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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对峙、分兵西进,对拓跋木弥来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拓跋木弥却担心这支军队不能担起防御隋军的重任,士兵现在之所以还能勉强保持稳定,就是因为大家都认为不用打仗了,很快就能回家与亲人团聚。如果自己让一部分士兵继续与隋军对峙、一部分派去遥远的当金山口,那就是失信于军了,大家在极度失望和不满之下,很有可能由此生乱。可是除了尽快退兵、分兵之外,他似乎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

    就在拓跋木弥苦苦思索之时,大将封细夏言在旁边说道:“大名王,天柱王几天前刚从祁连原返回王城,之后就有了大汗这些命令,我认为他已经和隋朝达成了某些协议,不然的话,岂能说退就退?”

    “那你以为我们应当如何?”拓跋木弥在慕容邕回来之时,就与他详谈过,自然比手下众将多一些内幕消息,但是慕容伏允接下来的表现着实是太软弱、太令人猝不及防了,难道就不能等到慕容兆撤回再宣布吗?

    “将士们的低落情绪、萎靡士兵,很大程度上是前途不明、形势不明造成的,我认为越拖下来,形势对我们越不利。所以当务之急是依敕令后退五十里。”封细夏言先是说了自己的主张,接着劝道:“这一撤,虽然会让部分士兵感到失望,但同时也让更多士兵目标明确、获得安全感。我们到了目的地以后,再把那些士气不高、军心不稳的士兵剔除给慕容孝隽,剩下的士兵必然是精锐之师。兵力虽然足足减少两万,可战力反而得到增强了。”

    “大名王,我赞同封细将军之议。”另一名大将拓跋祖也说道:“现在打和不打由隋朝说了算,甚至什么时候打、怎么打,也由隋朝说了算。正是这种未知的恐惧和威压,令我军士兵心弦绷紧、惶恐不安,所以当大可汗的敕令一到,大家如释重负,人人都想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用隋人的话来说:大可汗‘撤退五十里’的敕令就是大势,一旦我们违背了这个大势,逃兵肯定会与日俱增。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最好还是顺势撤退五十里。”

    拓跋木弥听到这里,便将目光看向了心腹爱将,见到拓跋祖似乎意犹未尽,便示意道:“你接着说。”

    “是!”拓跋祖行了一礼,又说道:“只要我们一动,隋军肯定也跟着动。如果他们撤退或是按兵不动,说明隋朝确实有和解之意;如果隋军占领祁连原,说明隋朝一心求战、并不存在和解之意。前者,自然是好事。隋军要是选择了后者,局势就会变得十分明朗起来,不但打消了大可汗侥幸之心,也能坚定全国上下的作战意志。而且因为隋朝背信弃义、违背承诺在先,将士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表现出来的作战意志、军心和士气必然更甚当初。”

    拓跋木弥点了点头:“你们说得都对。但是你们有几点没有考虑好。”

    封细夏言、拓跋祖相顾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还请大名王示下。”

    “我们后退几十里又分了兵的话,隋军趁机占了祁连原又该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到底是打呢、还是不打?要是打的话,士气低落的士兵,又如何斗得过能征善战的隋军?”拓跋木弥缓缓的说道:“一旦吃了败仗、失去祁连原,隋军下一步就能杀向吐谷浑的核心地带青海湖区了,而这严重后果,又该由谁来承担?谁承担得起?”

    封细夏言、拓跋祖闻言默然。过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拓跋祖沉声说道:“祁连原素来是两国的战略重地,而且夏有牧草和青稞、冬有高山抵御风雪。我们一旦退兵,隋军绝对会欣喜若狂的占领此地。有没有杀向青海湖区不说好,但是他们一写以此为前沿阵地,威慑我们吐谷浑东西双方。”

    封细夏言看了拓跋木弥一眼,低声说道:“可是大可汗让大名王分兵去当金山口,如果抗命不遵,一切后果都要大名王由来承担啊!”

    拓跋木弥为之默然,他倒不是怕慕容伏允降罪,关键是祁连原这个战略重地丢失不得啊,它一旦落入隋军之手,那么吐谷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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