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伏兵正源源不断的从四周杀来,以弓箭兵以弩箭镇守营门之外,射杀逃窜而出的敌军士兵;而骑兵则游弋在外,负责击毙侥幸躲过弓箭兵的敌军逃兵。

    羌兵的作战意志、心理素质本就远不及大隋军队,再加上漫天火海、冲天火焰、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心中本能的涌出了浓浓惧意,想要冲出去,但却凶猛如虎的大隋军队杀得节节败退。

    最终导致被他们视为唯一生路的营门挤满了人,大家就如塞子一般镶嵌在门口,拥挤着出不去退不回。

    也有一些头脑清醒的士兵并没有盲从大众的退向营门,他们在第一时间破开军营栅栏,就近逃生,致使更多人纷纷效仿,但是烈熊熊大火产生的光线,将他们清晰的暴露了出来,被游弋在外的隋军骑兵一一猎杀。

    不过这毕竟是夜战,而夜色很好的为战败方的逃兵掩饰,得胜一方想要全歼敌军是不可能的,终究是使一些羌兵逃入浓重的夜色之中。

    而拓跋宁丛和费听隆由于留在最后,当大火燃起、伏兵杀出之时,他们便带着四千名精兵冲向了正南方,与崔师为首的四千渭州军撞了个正着,双方在火光之下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羌兵的弱点在队伍混乱、没有阵型、各自为战,几乎是人人都心慌意乱;优点是大家为了活着回家,个个都展现出了惊人的单兵作战能力。隋军的优点训练有素、讲究阵型配合、整体作战能力强,而且兵甲精锐、有备而来,但渭州军毕竟是地方府军、州兵,他们的弱点是控马技术不如羌兵、单兵素质不如拼了老命的羌兵。

    拦截敌军的隋军士兵已经成功的化解羌族骑兵第一波冲击,转而强悍的迎战而上,于敌军在旷野里展开了十分激烈的骑兵对战;尽管双方人数相当,但各有优劣,打得惊心动魄、惨烈无比。

    交战双方仿佛最是锋利的长矛、撞上了最坚固的盾牌,敌我双方都杀红了眼,打得难解难分,都拼命的利用手中的长矛、刀剑将敌人杀下马来。

    “僵持”不久,隋军士兵的训练有素的优势便体现了出来,他们往往是三五人对阵一人,十分默契的杀死一人,又以团体的方式转向另一人,作战效率极高,他们目标明确,没有人像羌兵那样做无用功般的游走闪躲。

    与之相反的羌兵各自为阵,大部分时间都在奔跑、流窜之中,看似眼花缭乱、花里胡哨,但用来杀敌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他们面对的是身穿轻甲的隋军士兵,所以作战效率、杀敌效果十分低下。

    这是训练和不训练最大区别、也是隋军士兵要拉近距离作战的目的,使羌兵难以抽冷子放箭。

    隋军越战越勇,渐渐的占据了上风,尽管他们也在战斗中不断减员,但剩下士兵依旧跟随火长、而火长又带兵跟随队正,战阵始终保持不乱。

    被几百名亲兵团团保护的拓跋宁丛望着化作火海的军营、又见侥幸逃出火海的士兵被隋军弓箭手、游骑一一猎杀,他只感到浑身冰冷,心中充满了绝望之情。

    杨集这是誓要全歼他们,而隋军有心算无心,也确实是达到了这个目的;就算有人逃入大山之中,又能躲得过山中的毒蛇猛兽吗?

    答应显然是否定的。

    只因当下正值炎热的酷暑时节,正是毒虫猛兽泛滥成灾的时节,他们这些长期生活在大山中的羌民,十分清楚大山这时节的凶险之处,他们连白天都不敢贸然入山,晚上进入陌生的大山,与自寻死路何异?

    “渠帅,我们的勇士就快坚持不住了。”看到这一幕,费听隆也是心急如焚,大声说道:“现在怎么办?”

    “撤!”拓跋宁丛就算再蠢,此刻也知道事不可为了,如果这支军队被隋军彻底击溃、亦或是围堵逃兵的隋军腾出手来,他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撤到哪里?往哪里撤?”费听隆苦笑着问出一个十分尴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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