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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郎君和裴侍郎关系极好呢。”萧颖看了丈夫一眼,见他万般不愿的样子,便说道:“若是郎君当真不愿去,那就不去好了。”

    杨集喝了一勺子粥,愁眉苦脸的说道:“今天是不去不行了。”

    “这却为何?”萧颖奇怪的问道。

    “我是亲王,又是大权在握的封疆大吏,故而把自己定位成地方官员,不想跟京中大臣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而且我也十分厌烦官场这种应酬。但是这一两年来,每当我回京,裴矩都会让人送来请柬,这已经不知是第十几份了,若是今天再不去的话,说不定就恨上我了。但是去了吧,又怕惹来嫌话杂语。”

    杨集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这个裴矩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强大政治势力的首领,与他交往过密,百害无一利。”

    萧颖也知道丈夫的难处了,但是她细细的想了一会儿,便说道:“左右不过是个宴会罢了,这在京城之中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郎君刻意避开,反而显得虚伪虚假。若是今天去了裴府,改天定有其他人宴请,到时候只管一一去了便是,如是一来,也就坦坦荡荡,无异于他人了。”

    “娘子说得也是。”杨集放下勺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萧颖所说的话,他何尝不知?

    然而权力素来是一把双刃剑,它能让皇帝掌握无数人的生死,亦能将将皇帝推至灭情绝性之深渊。

    这就是权力的天性、权力的魅力。

    若是身为亲王的杨集,与文武百姓过过密切,就别指望杨广在乎亲情。

    所以不与京官结交,素来是杨集谨守的一个原则,同为太子党的杨素、苏威、宇文述等人虽然与他关系比较好,可是他们却从未专门宴请过杨集,始终谨守着不与亲王、不与封疆大吏过密的底线。

    而裴矩在杨集心目中,向来是一个老奸巨滑的人,按理说,这种人也知道与亲王拉距离才对,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这就让人十分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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