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

    “看来这一回,我们又凑成了一对‘灾星’。”杨集听薛举这么一说,已经确信这场火是有人故意纵火,而不是意外失火。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窦庆嫌疑最大,有可能是他在玩一出“纵火自救”的戏码,目的是表现自己,从中捞取政绩;也有可能是世家门阀火攻笔行书籍,对书商予以警告,让书商知道与世家门阀为敌的下场,同时也是警告支持书籍流通的杨坚。

    “这一次还是坏人的‘灾星’。你明后天若是公布犯官名单,可谓是正当其时。”裴淑英咬着薄薄的红唇瞅着杨集,说道:“人们都觉得你公布犯官名单,是对纵火犯的回敬,而不是政斗;到时候,崔、郑、王、张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其实杨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是把三家全部公布,而是只公布博陵崔氏的犯官名单,给予卢、李、郑打击崔氏的机会,促使他们狗咬狗,使自己压力减轻一些。说道:“这里太乱了,你们主仆先回府吧。”

    裴淑英浅浅一笑,点头道:“好!”

    杨集向薛举吩咐道:“我入宫一趟,你带几人送淑英娘子主仆回裴府。”

    “遵命。”

    “大家分头行事。”杨集说完,便带着尉迟恭等人向皇城离开东市。

    到了皇城和宫城之交的延喜门附近,取出柳如眉特制的“卸妆水”,洗去脸上的乔装,胡乱擦了几下,便向宫内跑去。

    过了长乐门,与准备去现场观看的杨广撞了一个正着,远远的叫道:“阿兄,请留步。”

    侍卫们都认识杨集,便停下了马车,听到声音的杨广拉开车门,看着花脸猫一般的杨集,好奇的问道:“金刚奴,你不是府中陪伴你的新婚娇妻么?怎么弄成了这般模样?”

    杨集跑到了马车之前,说道:“阿兄,我亲眼看到东市火灾的发生。正要向你禀报情况。”

    杨广闻言,连忙问道:“哦?火情如何了?”

    杨集淡淡的说道:“在窦庆县令英明指挥下、合理安排下,大兴县官吏、衙役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将火情控制在笔行之内,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东市商家感激零涕、万民歌颂。”

    “窦庆?看来他这个县令当得相当不错嘛!”

    杨集冷笑道:“自生自灭、贼喊捉贼。”

    “什么?”饶是杨广冷静,但还是被杨集这两个成语弄得变了脸色:“上车来说。”

    “喏!”杨集登上了马车,坐在杨广对面,将薛举打听到的消息,自己猜测的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如果是窦庆为了政绩,而放这把火,罪责在他一人;如果是往深处想,那就是张瑾说的‘小股贼寇’了。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他放的火,而是世家门阀‘送’给他的政绩。”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杨广冷着脸思索了半晌,苦涩的说道:“是不是窦庆放的火都不重要,反正他都不会受到严惩,恐怕还会因为挽救东市之功,进入朝堂。此事,你不用管了。”

    杨集皱眉问道:“在这场大火中,窦庆绝对脱不干系,怎么不问责、反而提拔他呢?”

    “金刚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杨广摇了摇头,对杨集说道:“听你这么说,我也认为这把火和窦庆有直接关系。但就算这把火是他放的,我们也不能拿他如何,更不能去查他。”

    杨集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查他?”

    “在贺若弼刺杀你的那起案件中,贺若弼供出了关陇贵族许多事、供出了许多人,他不是人们所想的破罐子破摔,而是想把事态扩大到整个关陇贵族,以关陇贵族整体力量向阿耶施压,从而达到保全自己的目的,他机关算尽、弄巧成拙,不仅保不了自己,反而遭到关陇贵族的一致抛弃。但是于关陇贵族而言,他的目的确实现实了。只因那一案涉及到了三大派系的大小家族,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