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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集说道:“京城之中凡是出名的、大一点的青楼、酒肆、客栈、商铺,它们的东主都是门阀世家、达官显贵。就拿这座凤鸣楼来说,它的东主是独孤世家,而且现在这里面,恐怕就有不少国公郡公、柱国将军。诸位在京城行事,最好谨慎一点,否则还会吃亏、还会惹到某些大人物。”

    “多谢大王良言相告,我等铭记在心。”单雄信和秦琼对望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他们两人年纪大一些,自然知道京城藏龙卧虎、权贵遍布,万万不可轻浮大意,可是程咬金和另外几个朋友放荡成性、年轻气盛,到了京城也是秉性难改,说好话他们不听,打又打不得。

    现在好了?出来不到半个时辰,就招惹了风头正健的卫王杨集,而且这里除了杨集,还有滕王杨纶,另外那些人,既然能和两大亲王一起,想来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好在吃亏的是自己这边,不然的话,杨集岂能这么好说话?

    如今再听杨集这一说,两人才发现京城这潭水,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深。

    “我等也不打扰大王雅兴了,就此告辞。”他们还有一个被打得半死的程咬金,虽然凤鸣楼的医匠帮忙治疗了,但单雄信尤不放心,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寒暄之中。

    “去吧。”杨集点了点头。

    秦琼、单雄信向众人团团行礼,便转身离开。

    待两人走后,杨纶笑着说道:“这两人比较有担当,不过我更欣赏这个名叫单雄信的汉子,行事干脆利落,是个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或许吧。”杨集笑了笑,目光在杨善会、韦云起、苏亶、郝瑗、宋正本身上扫了一遍,这几个家伙是被秦琼等人从背后撂倒的人,看着他们浑身是脚印,忍俊不禁的笑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杨善会苦笑道:“他们只是把我踢了一脚而已,可是你们却在我身上踩来踩去、踩来踩去,真是够倒霉的。”

    韦云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不过不要紧。”

    郝瑗笑着说道:“想想其实蛮好玩的。”

    “我就倒霉了,我的脸都被踩了几脚。”顶着两个熊猫眼的宋正本,之前有秦琼、单雄信在,便一直硬挺着,这时没有了外人,才丝丝呼痛道:“刚才到处都是腿,也不知是谁干的,我被踩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现在摸着都疼。”

    看着他左脸肿出来的鞋子印,众人忍俊不禁,纷纷放声大笑。

    “苏亶,你呢,没事吧?”杨集刚刚见到最惨的要数苏亶,此时见他默不作声,郁郁寡欢,便关心的问道。

    “多谢殿下关心,我也没事的。”苏亶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看向杨集,低声说道:“殿下,我去不成凉州了?”

    李大通向他怒目而视:“你小子要背叛殿下吗?”

    “给我闭嘴!”杨集怒斥李大通一声,和颜悦色的向苏亶问道:“是不是苏相另有安排?”

    “是的!”苏亶忽然流出了泪水,低声泣道:“殿下,我也舍不得离开大家,但是祖父举荐我当豫州阳城县县令,我也没办法,恳请殿下恕罪。”

    杨集连忙将他扶起,笑着说道:“从军也好、当官也罢,都是为大隋百姓谋福祉,只要以大隋为重、以百姓为重,在哪都一样。”

    大隋做官的径途有世袭、门荫、自荐、举荐等方式。

    世袭好理解,简单来说就是子承父业,降级继承父辈的爵位、勋,然而通过父辈的关系、能力踏入仕途。

    门荫是朝廷给高官开设的一种福利,他们有权保举自己的至亲子弟为官,保举对象是子、弟、侄、孙,保举的人数以自身的职位来定,不过这种制度早已不限于至亲,已经扩大到宗族、门从等,由于大家都是这么干,自然没人出来找碴,谁敢破坏这种对所有官员都有利的潜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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