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迁徙途中的吃住问题,这些失去家园、生活无以为继的灾民不但不会反对,而且对于施恩于他们的朝廷增加认同感,路走得越长、享受到的恩惠越多、越能体会到大隋王朝的善意。此外,还能削弱齐地的反抗力量。”

    “此法甚妙!”杨坚不禁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下去安排吧。”

    “喏。”杨广想了想,又说道:“尚有一事需要父亲定夺。昨晚有数十名刺客潜藏在平康坊南里一家娼妓楼里,意图伺机谋害金刚奴;由于他们大声喧哗,被娼妓告发,如今已被掳获。但是这些人手持强弩,淬有剧毒,导致右武侯府四十人名将士中箭,中箭者,尽皆毒发身亡。”

    说到将士们中箭身亡时,杨广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愤怒,十分庆幸的说道:“据俘虏交待,他们昨天晚上本来是在平康坊北门到王府一带设伏,只是金刚奴昨晚走了西门,这才逃过了一劫。”

    “竟然有人在京畿之内,意图谋害金刚奴?”杨坚脑袋一疼,继而怒火升腾而起:“他们昨天是要谋害金刚奴,今天是不是就轮到我们父子了?简直是胆大包天。查!给我清清楚楚的查,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般胆量。查出来,诛他三族、灭他满门!”

    本就因为头痛而暴躁的情绪彻底激发出来,杨坚怒发戟张、雷霆震怒!

    杨广待到父亲发了一通脾气,这才说道:“孩儿已然查实,强弩虽然私下所制,无从查起,但是刺客之中多是贺若弼的家奴,只是他们却拒不供认受谁指使,所有人人服毒身亡。”

    杨坚怒气满盈,却愣了愣:“贺若弼,没有出错吧?”

    话一说出口,自己就知道定然是不会出错了。贺若弼是什么德行,他焉能不知?

    贺若弼最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贺若氏因为贺若怀亮一案,被一查到底,最终死的死、发配的发配、免职的免职,如今他的儿子贺若怀亮更是不治身亡,若是贺若弼不谋求报仇雪恨才有鬼了呢。

    “绝对不会出错。”杨广拱手一礼,肃然的说道:“孩儿从这些刺客之中,就认出了其中两个人,他们乃是贺若弼平陈时期的亲兵,当初在与韩擒虎亲兵打架斗殴时,异常凶悍,甚至砍伤了韩擒虎次子韩昭,所以孩儿印象深刻。”

    杨坚揉了揉太阳穴,凝神想了一会儿,道:“将那些死士埋了吧,然后你让人去申饬贺若弼一番,令其好自为之。另外,让金刚奴小心一点,日后出行,多带一些随从。”

    顿了一顿,又改了主意:“还是等贺若家丧事办完,再去申饬吧。”

    贺若弼虽然为人暴虐、睚眦必报,但是为大隋立过大功的老将,如今被罢黜为民不说,而且连最宠爱的儿子都死了。身为父母者,对于儿子之死因焉能无动于衷?

    他的手段是酷烈了一些,但毕竟还没动手就被朝廷一锅端了,而且这些死士都死了,他大可说自己一无所知,是下人私自为之,然后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当然,这也是因为杨集丝毫无损,如果杨集有何意外,那断然不是申饬这么简单了。

    你贺若弼是功臣,难道我弟弟、侄子不是功臣?你贺若弼护短,难道我们老杨家不会?

    “喏!”杨广应了一声,又说道:“现在右武候府士兵、万年县已经把整个平康坊封锁,事情已经闹大了,要不干脆一查到底,看看青楼酒馆是否藏有强弩等禁物?”

    平康坊南里中的北、中、东三曲则是世家门阀、达官贵人在幕后操控的大型青楼,里面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应有尽有,素来是大盗、逃犯躲避的天堂,甚至一些青楼的奴仆、打手就是逃犯,然而这些青楼背景太深,所以朝廷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杨广知道很多青楼的幕后东主是关陇贵族,而关陇贵族不但是大隋王朝的威胁者,还是支持嫡长子杨勇的利益团体,诸如宇文弼、薛胄、柳述、元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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