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有影响后面士兵的挺进。

    这些高大的井阑用巨大的木头拼接而成,长宽各有两丈,高达五丈,四周覆盖牛皮,内部有简易的梯子直通顶端的木台,每一个平台上方站着四五十名士兵,平台前端是厚实的木块,可以有效的抵御隋军箭矢。

    底部装有六只大木轮,由六十匹战马拖拽前进,左右和后面还有士兵在推动,这种笨重的井阑只要不被巨石击中,它就能直接把士兵送上城头,也能使平台上的士兵居高临下的对城头上的士兵进行压制。

    “砰”又有一座井阑下部被砸中,后面的车轴被砸断,两只大木轮无力倒向左右两侧,井阑顿时向后倾斜,横梁的榫卯结构相互脱开,渐渐失去重心向后倒下,两边士兵大喊奔逃,然而前后左右都挤满了人,谁也逃离不了,只能嚎叫着闭上双眼,被轰然倒塌的井阑压死。

    突厥军在一阵阵急促的号角声中攻势如潮,隋军轮番抛飞的巨石如同是在海洋中溅起的浪花,瞬间又被汹涌而来的人潮淹没填平。

    在突厥士兵这种不要命的进攻之下,隋军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像是没有给对方造成一丁点的伤害似的,如此一来,如狂澜涌来的敌军煎鱼终于靠近了大同城城墙。

    城上城下箭如飞蝗,敌我双方都不断有人中箭倒下,而突兵军的云梯车纷纷搭上了城墙、沙袋也被扔到了尸山之上。

    杀红了眼的突厥士兵如疯如狂的向上攀爬,他们一手举盾,一手用长矛、战刀与城上的隋军激战,虽然头顶上的滚木礌石总会把云梯车上的突厥士兵清扫一空,但立刻又有突厥士兵蜂拥而上。

    隋军士兵冷静的向云梯车两边放箭,云梯车上的突厥士兵纷纷中箭摔下,但很快突厥士兵就学精了,他们不再理会头顶,而是把盾牌防护两侧,使士兵中箭概率渐渐减少。

    城头上,每架云梯车前都有数十名隋军在和敌军交战,在城东的一座云梯前,校尉权旭已经杀红了眼,他率领本部仅剩存的六十多名士兵和汹涌而上敌军进行最惨烈的交战,他们面对的是突厥附离,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骁勇善战,作战意志不比最精锐的隋军士兵差,他们手执盾牌,挥动长矛、战刀与隋军斥候军杀在一处。

    在云梯前作战的一名隋军士兵被刺中额头,血涌如注的仰面倒下,另一名隋军立即挥动长矛刺穿敌军胸膛,将他挑下城去,落下的尸体将下面的士兵砸了一空,隋军士兵重新顶住了缺口,另有两名士兵拿着铁锤,一锤锤的奋力砸向搭上城头的抓钩。

    带着抓钩的两个梯帮在力量的作用下向两边展开,横穿的踏板一下子掉了三块,上面的士兵踏了个空,纷纷的摔了下去,一名身手敏捷的突厥士兵抓住了城垛,正想使力纵身而上,权旭手起刀落,将他的手掌斩了下来,突厥士兵惨叫着落下。

    权旭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另外一架云梯车前出现了险情,只见十几名凶悍的突厥士兵已经冲上了城头,他们将一名名民夫砍死在地,努力将豁口扩大。

    他二话不说,便率领十名士兵杀了过去。

    然而出现险情的地方不止一处,毕竟兵力上的差距摆在那里,随着七万突厥士兵的全部涌上,他们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从云梯车上来、从井阑下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很快就有千多人与隋军在城头上鏖战,形势变得十分危急了起来。

    “张司马,城西快顶不住了。”一名隋军士兵向张须陀禀报。

    “你们随我来!”居中指挥的张须陀率领五百隋军向西城头奔去。

    随着这支生力军的加入,战事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张将军,快点让民夫和工匠退走。”西城守将是张定和,他见张须陀率军来援,急得大吼道:“不是末将无能,而是民夫和工匠已经影响我们作战了。这些人虽然已经有了几天的作战经验,可是他们毕竟没有经过战阵的训练,在和敌军面对面的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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