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睁睁看着不管。

    罢了罢了!

    谭平功心中叹息一声,他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封,“程副总,文涛走

    的仓促,他只留下了这一封道歉信,嘱我定要亲手交给你。”

    “陈公子真是讲究人啊,走就走了,还急匆匆写信与我。”程千帆皮笑肉不笑的接过信封,最后还是终于难掩怒气冷哼一声。

    一封道歉信就要将此事揭过?

    呵呵。

    不过,手上捏了捏信封,‘小程总,的神色瞬间有了细微的变化。他抬起信封,探手进去,入眼一扫,然后平静的将右手抽出,将信封收入内兜。

    “文涛兄这封信更是情真意切,文采飞扬。”程千帆摇头赞叹,“再者说了,文涛兄也太客气了,些许小事,还如此郑重其事,端地是……”

    他停顿一下,微笑说道,“程某最喜结交文涛兄这样的好朋友。”

    “看你们年轻人能够志趣相投成为好朋友,我这样的老朽最开心之事莫过于此。”谭平功高兴说道。

    ‘小程总,和‘谭会长,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

    旁处的一些宾客眼见得谭副会长同小程总言谈甚欢,也是频频看过来,艳羡、揣测不已。

    谭平功作为东道主,自然不能一直陪着程千帆,很快,谭会长便去接待其他宾客了。

    “小程总“打了个响指,从一个侍者的手中接过一杯红酒,只是擎在手中摇晃,却是并未入嘴。

    他心中轻笑一声。

    陈文涛的‘道歉信,着实是诚意十足。

    信封里面装的并非是信纸,乃是花旗银行的一万英镑的本金汇票,凭票立兑。

    而且,根据程千帆刚才暗中观察,他怀疑这笔钱并非陈文涛所出,或者是暂时并非陈文涛所出,最起码现在这笔钱应该是谭平功拿出来的。

    对于平头小民来说,一万英镑的巨款需要几辈人的努力也根本不可能赚到。

    即便是对于余姚商会副会长谭平功来说,一万英镑的巨款……自是可以轻松拿出来的!

    程千帆手中摇晃着酒杯,看似在思索事情,眼中的余光则是在暗中打量舞会的宾客。

    数日前,来自重庆罗家湾的密电,只是命令上海特情组方面安排人手接近谭平功的太太,以图后续。

    至于说后续是何,重庆方面并没有提及。

    这个命令堪称是程千帆这几年来接受的来自重庆(南京)方面的最简单,同时也是最奇怪的命令了。

    程千帆暗中琢磨。

    接到命令后,他很快便确定了安排应怀珍接近谭太太的计划和行动。现在,有了他的暗中配合,应怀珍已经和谭太太搭上线了,程千帆并不怀疑应怀珍此后能否取得谭太太的友谊,获得合理且正常拜访谭府的机会。

    这个女人的交际能力没得说。程千帆现在在琢磨的是这个任务本身。

    能够令戴春风亲自下达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突兀,的命令,很显然,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实则非常重要。

    此命令的焦点在于谭平功的太太身上。

    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什么秘密?竟然值得戴春风如此关注!

    ……

    宴罢,舞会结束。

    “看起来你和谭太太相处的很愉快呢。”程千帆看了一眼似乎表情雀跃的应怀珍,笑着问道。

    “谭太太人很好呢,她真的很有学识,也很有修养。”应怀珍高兴说道,“我已经约了谭太太过些时日一起出去喝咖啡。”

    “不是说谭太太是中派的,不喜欢蛋糕咖啡的吗?”程千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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