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的门口,将大门团团围住。

    然后,卢兴戈便看到一个人从中间那辆卡车的副驾驶室跳下来。

    “是三弟。”卢兴戈微微皱眉。

    双手戴着洁白的手套,右手轻轻按压在枪套上,小程总踏着积雪一步步走到门口。

    “姜骡子匪帮藏匿于此地。”他双手放在嘴边哈里哈气,说道,“舞厅里的人,通通抓捕,以兹甄别。”

    ……

    “是巡捕房的人。”雪白刺眼的灯光,以及门口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二楼一个房间里的宾客的注意。

    “是程千帆。”罗延年将窗帘掀起一个小缝隙,朝外看了一眼,说道。

    他皱着眉头,“‘字典’同志,我掩护你,你立刻撤退。”

    “不行。”‘字典’坚决摇头,他压低声音说道,“罗书记,我现在的身份,即使是出现在这里,也是说得过去的,你不一样,一旦被盘查深挖,很难应付遮掩过去。”

    “不行,你立刻撤退。”罗延年斩钉截铁说道,“没时间了,这是命令。”

    他承认‘字典’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这并不能确保‘字典’完全不被怀疑,‘字典’同志是组织上费劲千辛万苦才打入敌人内部的高级特工,他绝对不允许‘字典’身上有可能存在被怀疑的隐患。

    为了保护‘字典’,他可以毫不犹豫将自己投入危险之中。

    “保重!”‘字典’深深的看了自己的老领导、战友一眼,打开门,沿着走廊走到拐角处,就要下楼,听见一楼大厅里的动静,他毫不犹豫的返回,进入他早就观察好的一个房间,从房间的阳台跳下,在地上一个顺势打滚,躲在了灌木丛的角落里。

    确认敌人没有朝着这边走来,他不疾不徐的走向后门,拉开门闩,出去后又随手关门,很快没入雪夜之中。

    ……

    嘈杂的舞厅里随着荷枪实弹的巡捕的闯入,顿时乱作一团。

    正在和一个舞女谈心的庞水看了一眼被众手下簇拥着进来的小程总,他微微皱眉,然后朝着身旁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人会意,点点头,当先迎了上去。

    “程千帆,你要做什么?别人怕你,我癞头阿三不怕你……”

    庞水右手一拍脑门,捂住脸。

    他本意是让手下上去问问什么情况,而不是这种不知死活。

    砰!

    猛然一声枪响!

    癞头阿三的小腿中枪,惨叫一声跪在地上,然后更是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抱着中枪的右小腿疼得满地直打滚。

    疼啊,真的疼。

    癞头阿三扯着嗓子嚎哭,他想起上次去宝山‘收粮’,他朝着一个下跪、抱着他的大腿哀求的老东西开了两枪,看着那老头疼得满地打滚,他哈哈大笑,只觉得有意思。

    现在子弹打在自己身上,他才感受到这种痛苦和恐惧。

    ……

    舞厅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手下中枪,庞水不能再躲着了,最重要的是他也躲不下去了,他只能故作洒脱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朝着正冷冷的朝着自己看过来的程千帆走过去。

    “程副总莅临,庞某未能远迎,罪过,罪过。”庞水说道。

    “你也知道罪在你身。”程千帆面色冷淡,点点头,“那就老实招了吧,人在哪里?”

    “什么人。”庞水问道。

    “耳朵聋了?”侯平亮在一旁呵斥说道,“帆哥刚才说了,你这里包庇窝藏姜骡子匪帮。”

    “我和你的长官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庞水对待侯平亮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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