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程千帆微微错愕,没想到刘波竟然提出要去延州。

    不过,想了想,他便没有那么惊讶了,了解了刘波的思想、政治变化过程后,饶是依然觉得太奇妙了,但是,程千帆也不得不承认刘波已经可以被看做为一名红色战士了,最起码在理论知识上,刘波甚至比我党一部分党员还要钻研的透彻,领悟更深。

    当然,这并非说这部分我党党员的红色素养不如刘波,这是因为我党很多党员是苦出身,不少人甚至目不识丁,他们不懂太多的理论,他们只知道,红色主义是为了老百姓的,红色革命是为了建立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新中国,为了子子孙孙不被奴役,为了中国人能站起来、幸福的活着,他们甘愿为此抛头颅、洒热血!

    这样一个红色理论素养极较高的刘波,渴望去红色之都去看看,这是可以理解的。

    “组织上的决定是?”程千帆问道。

    “我个人是倾向于认可刘波暂时离开上海的。”彭与鸥说道,“‘农夫’同志来电,他建议我们可以先安排刘波和家人去武汉。”

    “武汉?”程千帆思忖片刻,点点头,“武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现阶段,从上海去西北延州并不容易,虽然国红二次合作了,但是,国府方面在红党西北总部附近层层设卡,堵截爱国青年进入延州。

    先去武汉,然后从武汉再想办法去延州,是最现实的路线和方案。

    ……

    不过,实际上彭与鸥并没有向程千帆提及安排刘波一家去武汉的真正原因。

    总部已经同国党方面就南方八省的红色武装改编为国军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达成了初步共识。

    正在上海养伤的‘苗先生’待不住了,他坚持要回部队。

    彭与鸥想要劝说‘苗先生’将身体养好再回部队。

    不过,‘苗先生’一句话就让彭与鸥无话可说,‘苗先生’说的是:他信不过常凯申!这个时候他必须和自己的部队在一起。

    对于这个理由,彭与鸥没有了再劝说的理由。

    事实上,尽管他是支持和认可国红二次合作、共同抗战的,但是,对于常凯申,也是依然时刻保持警惕的。

    而对于南方红色游击区的同志们来说,同国党地方当局谈判改编的过程,更堪称是红色游击武装的极为痛苦、激烈的思想斗争过程。

    红色游击队与国党反动派血战十年,历尽艰难险阻,可谓是结下了血海深仇。

    因此,对于由反常变为联常。

    停止打土豪,转为团结土豪、共同抗战。

    红色游击武装的将士们是有极大的抵触情绪的。

    特别是对于由红色武装编成国民革命军,帽子上的红五星要换成青天白日,不少红色将领感情上难以接受,思想上转不过弯来。

    此外,部分国党地方当局故意使用阴谋诡计,用极为卑劣的手段搞宣传,把红色游击队代表下山谈判说成投诚,把红色游击队下山改编说成被国党成功收编。

    甚至是大肆渲染、故意散布“红党投降了”、“红党被朝廷招安了”等谣言,以扰乱军心。

    这对于本来就在大山里坚持红色游击战争、消息不畅的红色游击武装来说是有极大的误导的。

    这就使得一些红色游击武装受到这些宣传蒙蔽,认为跟国党搞统一战线,就是向国党投降;与常凯申政府合作,就是背叛了革命。

    国党是在耍阴谋诡计,诱骗红色队伍下山,好痛下杀手。

    因而,他们拒绝下山改编。

    甚至于出现了组织上派人去动员他们下山,结果一些同志被游记队当作叛徒误杀了,甚至连上山联系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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