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阶级对于无产者、乃至是手工业者、小商贩的剥削和压迫是无处不在的,他们就如同是依附在人民血管口的蝾螈……”刘波继续写道。

    “钱姓杂货铺老板,姑且称其为老钱。”

    “前两日,听狱友提及过此人,此人是杂货铺小老板,被人陷害,进的货物中夹杂了鸦片,因为没有鸦片执照却私藏鸦片,老钱被抓进了监狱。”

    “老钱之所以遭受如此无妄之灾,据说是有人看上了他的店铺。”

    中午的时候,刘波给同监舍的狱友讲故事。

    他讲的是戚继光抗倭的故事。

    狱友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叫好。

    便是几名狱警竟然也在牢房外弄了个小桌子,拍黄瓜、炒花生,两瓶黄酒,一边吃酒,一边听着刘波的故事佐酒。

    听得高兴处,众人齐声高呼,“打死小日本。”

    ……

    翌日,晌午时分,荒木播磨到靶子场监狱探监刘波。

    西装革履的荒木播磨是以公共租界一家洋行的小股东、同时也是刘波的朋友黄老板的身份来探监的。

    接过荒木播磨递过来的一沓钞票,看守眉开眼笑。

    离开自然是不能离开的,探监的时候,必须有看守在探监室。

    不过,他可以折中一下,走开的远一些,不打扰此二人说话。

    “什么?令我承认自己是红党王牌特工‘鱼肠’?”刘波露出震惊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为什么?”

    他看了看看守的方向,阴沉着脸问,“我承认自己是‘鱼肠’,被国府引渡过去后,我必死无疑。”

    刘波有些生气,他此前就向特高课高层提出过请求,要求特高课想办法将他营救出去,最起码也要阻止国府提出的‘荒唐’的引渡请求,也不知道国府方面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一口烟定他这么一位日本潜伏特工是洪当王牌特工。

    不过,对于他的请求,三本次郎课长一直推诿,说需要从长计议。

    现在突然告诉他,要他承认自己便是红党王牌特工‘鱼肠’!

    这就是三本次郎的从长计议的结果?

    刘波无法接受。

    “你不要着急,听我说完。”荒木播磨看了刘波一眼,他心中冷笑,面上戴着真诚表情劝慰说道,“这是三老爷的一个计划。”

    中日双方会谈。

    日方代表暨日本驻上海总领事冈本季更是‘自觉’占理,态度极为强硬,蛮横地提出包括中方撤退上海保安部队,撤除所有防御工事等无理要求。

    国府方面代表自然是严词拒绝。

    双方不欢而散。

    尽管双方约好两日后再见面磋商。

    但是,双方都知道,战争无法避免,唯一不确定的是战争何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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