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俩是职业托,接的就是这种帮人演戏、应付调查的活计。

    他赞许的点点头,不禁对曹宇更加欣赏。

    即便是汪康年也不得不承认,曹宇的应对是及时且有效的。

    当然,如果是放在民国二十年以前,曹宇的这种方法未必有效。

    彼时红党在沪上之基层依然有不俗的能量,对于曹宇这种小手段,他们未必会轻易上当。

    但是,民国二十年之事,虽然红党在沪上的中央高层逃脱,但是,基层来不及撤逃,遭遇近乎毁灭性打击。

    此后,更是面对党务部之年复一年的大搜捕,红党的人员和力量极度缩小,工作能力和全盛时期根本没法相比。

    “很好,你处理的很好。”汪康年赞叹说,微笑着,“如此看来,你并没有暴露,只是你自己吓自己。”

    “我真是恨不得即刻就结束这种潜伏状态。”曹宇大倒苦水,经过汪康年的分析,他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这次极可能是虚惊一场,但是,他是真的害怕了。

    “要坚持。”汪康年语重心长说,“在我看来,此件事反而是好事,你通过了红党的秘密调查,他们会更加信任你,有助于你进一步的提升在红党内部的地位和接触重要岗位。”

    曹宇闻言,仔细想了想,确实是如此,不禁摇头笑了,“这大概便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

    “不对,不对。”程千帆摇头,他的面部表情越来越严肃。

    “哪里不对?”彭与鸥闻听,他没有责怪程千帆不依不饶,而是心里咯噔一下,表情也变得严肃,立刻问。

    他了解‘火苗’的为人,‘火苗’是对事不对人,他的‘执拗’源自他对某件事的理解和判断,不会无的放矢。

    程千帆既然有这种态度,肯定是又捕捉到新的疑点了。

    尽管这份卷宗以及第二次的调查在彭与鸥看来是有说服力,且合情合理的,但是,他依然不敢大意。

    ‘火苗’表现出的令他欣喜的能力,这同时也令彭与鸥对于敌人更加警惕,红党有程千帆这样的王牌特工,敌人那边肯定也有这样能力非凡之人。

    如此,彭与鸥提醒自己,不惮以最大之危害性去揣测敌人。

    正如同此刻这般,他立刻心生警惕。

    无他,‘火苗’是潜伏工作的专家。

    在潜伏工作上是有发言权的。

    “彭书记,我们第一次调查曹宇之时,有没有进一步查询过消息来源。”停顿一下,程千帆解释说道,我指的是在得知曹宇是在茶楼获得消息来源的情况之后。”

    说着,他又拿起卷宗,仔仔细细的再度阅读,揣摩。

    “有。”彭与鸥点点头,“负责调查的同志在茶楼也打听过,想要更进一步的理清这件事,但是,很遗憾,没有打听到更进一步的消息结果。”

    “是了,这便是我为何坚持依然有疑问的原因。”程千帆表情严肃说,“这便是疑点的关键所在了!而且疑点很大!比此前我们分析的那两个疑点还要大!”

    彭与鸥脸色一变,他明白程千帆的意思了:

    第一次没有打听出来什么。

    那么,为何第二次调查,竟然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证据,甚至连直接证人都一下子出来两个。

    “两个证人应对两个疑点。”程千帆冷声说,“曹宇很聪明,他能够敏锐察觉到这件事本身的两大疑点,并且及时做了应对。”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不过,曹宇忘记一句话了,多做多错,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遮掩,做得越多,反而漏洞越来越多。”

    这便是‘竹林’同志牺牲前曾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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