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也不愿意出面找人帮忙。”唐筱叶带了怨气说道,“爸爸不喜欢哥哥做得那些事情。”

    “木恒兄是红党吗?”

    “不是,当然不是。”

    “我知道了。”程千帆点点头,他掏出一张钞票放在桌子上,“我会打听一下,如果木恒兄确实不是红党,我会帮忙疏通,如果他确实涉红,我也无能为力。”

    说完,程千帆转身离开。

    唐筱叶愣了下,开口道,“千帆哥哥。”

    程千帆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可爱美丽的小姑娘。

    小姑娘美丽的眼眸凝视着他,“千帆哥哥,筱叶有些不认识你了。”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程千帆吐了口烟圈,苦笑一声,“筱叶,木恒兄的事情,我尽力而为。”

    看着小姑娘开口要说话,他招了招手,侍者端着烟灰缸过来,程千帆将香烟摁灭,“筱叶,千帆哥哥真诚的对你说句话,好好学习,幸福生活,别的事情不要去胡乱碰,也不是你能碰的。”

    “千帆哥,国破家亡,谁还能安安稳稳的过小日子?”

    “政治,不是小姑娘能碰的。”程千帆上来要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生气的小姑娘扭头的避开了。

    “走了。”程千帆转身,他摆摆手,马靴踢踏作响,推开咖啡馆的门,声音渐渐远去,背影也渐渐消失。

    ……

    小姑娘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看着他的背影和声音就这么消失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不理解,也有些惊慌。

    小姑娘的记忆中那个阳光、热情、开朗、勇敢、正义的千帆哥哥的身影被泪水打湿、变得模糊了。

    “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脾气呢。”程千帆摇头笑了笑,小姑娘高兴了会亲昵的缠在他身旁,叫他‘千帆哥哥’,惹她生气了,会嘟着嘴,一个人哭鼻子,称呼也会变成了‘千帆哥’。

    尽管多年未见,但是,从这次的言谈交流中,程千帆就得出了自己的判断,当年的黄毛丫头现在很好,她善良、害羞却绝不怯懦,热爱这个国家,也愿意,似乎也可能正在做着一些事情。

    这让程千帆既欣慰,又担心。

    最终担心胜过了欣慰和高兴。

    脑海里,一个自私的声音告诉他,要阻止小姑娘的‘冒险举动’,他宁愿自己承担更多的工作和付出,承担更多的危险,以兹来换取小姑娘的幸福和安全。

    他们这些人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去战斗,不就是为了同胞,为了亲友能够安全,能够幸福生活嘛。

    筱叶是千千万万的同胞之一,这很合理,他给自己找了理由。

    程千帆用这种近似冷淡的态度来对待唐筱叶,还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大麻烦,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他愿意和敌人同归于尽,却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和伤害亲友。

    方木恒!

    程千帆的脑海中开动思索,他知道梁遇春所部在昨天的行动中抓捕了一个记者,却没想到这个涉红的《申报》记者竟然就是方木恒,是筱叶妹妹和芍药姐姐的兄长。

    方木恒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是同志?

    暴露了没?

    还是只是同情革命的朋友?

    或者是别的什么身份?

    看来自己有必要和这位素未蒙面的木恒兄见个面了,正好有现成的理由。

    ……

    城隍庙,春风得意楼。

    修肱燊说要请覃德泰喝茶。

    竟然真格儿只是喝茶。

    法国留学归来的修肱燊和覃德泰聊起喝茶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