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千帆便打趣说道,“别人想要挤进来此盛会还求助无门呢。”

    一名七十六号特工迎上来,引领程千帆去座位落座。

    孟克图看了丁零金一眼,看来这位丁兄弟是从骨子里非常敬服那位肖组长啊,这都还没正式加入上海特情组,没有见过肖勉,就句句不离肖勉指示了。

    “李副主任。”胡四水报告说道,“是王厅长的保镖孟克图几个人要进来,弟兄们不让,发生了些口角。”

    徐白林也没想到会在此迎接陈南海的圣诞晚宴碰到程千帆,而且此人还和自己是邻座。

    特工小头目闫泽凯便露出尴尬笑容,“孟老哥说笑了。”

    “我可不想来,免得两头坐蜡。”徐白林嘟囔了一句,然后似乎意识到说错话了,便讪讪一笑。

    “我说你能不能老实坐下。”孟克图瞪了于志强一眼,没好气说道,“有尿就去撒尿,没尿就坐下来吃茶。”

    “说好了。”孟克图哈哈大笑,“到时候我带两瓶好酒,咱们好生热闹一番。”

    在双方都刻意交好之下,他与徐白林后来言谈颇为投契,也便成了朋友。

    “镇定。”孟克图压低声音对于志强说道。

    程千帆侧头看了一眼,不认识。

    两人看到有人注意到他们,也立刻闭嘴。

    “这两人嘴巴真欠。”徐白林凑过来,说道。

    程千帆看了徐白林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大家都明白。

    陈南海出生于晚清的一个官宦之家,其父亲陈志美原本是武官,因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有功,被提拔为广西提督,六十岁的时候才得了陈南海这个儿子。

    故而那人言语中有戏谑陈南海之意。

    程千帆心中则是冷笑不已,此间礼堂内,真的是魑魅魍魉横行、鸡鸣狗盗乱跑。

    只说一点,陈南海作为汪填海派系‘重臣’,竟被与会人员如此奚落调侃,显然并无多少威信和尊重,简直是可笑。

    “抗战至今两年余半,所失据点未闻有一处恢复。

    徒使孑遗之人民日归于沦胥。

    国民政府及国党同仁负疚深重难,虽粉身碎骨,不足以对国家对人民。

    苟危亡,犹可救,则挺身任过,与日本停战言和,接受可以忍受之条件,以保尚未消耗尽之国力,收拾败残重谋兴复。

    此次之和平运动,不徒欲消弭目前之战争而已,必深求战争之原因,解除过去之症结,重新建立将来之正鹄,使中日两国得向于共存共荣之大道而携手前进,中日两国为东亚之柱石,两国相安,则东亚和平得所保障,而世界和平亦于以奠定其基础。      是故就切近方面言之,则救国家民族于将亡,吾人不可不忍辱负重,以从事和平运动;就远大方面言之,则致中国及东亚于复兴,吾人尤当积极努力以从事于和平运动。”陈南海声音愈发洪亮,情绪也逐渐高昂。

    徐白林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程千帆不禁问道。

    “陈先生说的这段话,有部分是汪先生的文章。”徐白林说道。

    “陈先生追随汪先生之和平救国路线,他引用汪先生的文章,这并不足为奇。”程千帆说道。

    “这文章还未公开。”徐白林压低声音说道。

    程千帆惊讶不已,他认真的看了徐白林一眼,心中则是疑惑不已,汪填海的文章还未公开,此人却是从何得知?

    “汪先生的文章请林社长过目,我正巧在办公室,有幸看了几眼。”徐白林说道。

    “原来如此。”程千帆点点头,他露出赞叹之色,“徐老弟这是参阅军机要务了啊。”

    徐白林便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