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玩意对我来说寻常,于你来说虽不能算稀罕物,倒也不是能经常吃的。”程千帆看了一眼舒大明递过来的糕点,摇摇头说道。

    说着,他将手套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下。

    “那我就不打肿脸充胖子了。”舒大明笑了说道,“不瞒您说,我们那点经费,也只是勉强糊口,难得改善一下伙食。”

    他将条头糕放回盒子里,“这玩意确实是贵,要不是实在是馋了,我可舍不得掏钱买。”

    “有个情报,我估摸着郑老哥会感兴趣。”程千帆身体微微前倾,淡淡说道。

    舒大明闻言,也是表情一肃,“程总请讲。”

    ……

    荒木播磨估算了一下时间,宫崎君进去已经二十多分钟了。

    差不多该出来了。

    屋内。

    “程总,您说的这个情报很重要。”舒大明正色说道,“我会向郑长官汇报的。”

    说着,舒大明露出感慨的样子,“任安宁这样的人才,正是我们现在急需的。”

    “国难当头,海外学子愿意放弃在美利坚优渥的生活,选择回国为抗日贡献力量。”舒大明微笑说道,“这种精神实在是令人敬佩且欣慰。”

    “根据情报,这个人目前应该是被困在了租界,具体在法租界还是公共租界,这个就不得知了。”程千帆说道,“郑老哥那边若是有什么想法和需求,且须要尽快答复。”

    他表情严肃,“据我所知,日本人正秘密搜捕这个任安宁。”

    说着,程千帆缓缓地点燃一支烟卷,“程某有言在先,若是等日本人抓住了任安宁,我只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舒大明看着程千帆,他明白这话的意思,他明白程千帆的心思:

    这位‘小程总’愿意帮助重庆,愿意帮助军统,愿意为抗日出一份力,但是,也仅限于秘密帮助做些事情,若是让此人和日本人针锋相对的对上,他是不愿意的,也不敢的。

    “程总放心。”舒大明微笑说道,“舒某来上海之前,郑长官曾经特别叮嘱,患难见真情,程总对他的搭救之恩,他不敢忘,对于程总这般党国干城,一定要保护好。”

    他表情郑重,“只有保护好自身,才能够更好的服务于抗战事业。”

    “郑兄此言,字字真机。”程千帆感叹说道,“说得好啊,抗日不是一朝一夕,更需从长计议。”

    ……

    程千帆回到车内,闻得车厢里香烟的味道,他一边发动车辆,同时摇下车窗透气,“荒木君久等了。”

    “二十八分钟。”荒木播磨说道,“从宫崎君你敲开门进屋,到现在回来,二十八分钟的时间。”

    他笑着说道,“看来宫崎君今天与这个舒大明的会面,是提供了重要的情报与重庆啊。”

    “如果不是课长亲自吩咐的话,很难想象这样的情报竟然能经我的口传给军统分子。”程千帆轻笑一声说道,并未提及情报的具体内容。

    荒木播磨也没有追问,两人都很清楚对方的身份,尽管是好友,但是该保密的还是要保密的。

    两人随便的聊了些能聊的话题。

    车子缓慢的启动,行驶一段距离后,程千帆在一个路口将荒木播磨放下,然后一踩油门离开。

    看着宫崎健太郎的汽车尾灯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荒木播磨一直皱着眉头。

    他愈是思考,愈是觉得课长的这个‘镰刀计划’突然加快的节奏,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荒木播磨知道自己不该去过多关注此事,不过,事涉好友,同时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他忍不住去琢磨。

    ……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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