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此人深得楚铭宇的信重,更说明了程千帆已经决定公开当汉奸了。”

    “这就麻烦了。”雷之鸣皱眉说道,“此人向来仇视红色,此前虽然亲日,却并未主动参与这种重要的汉奸活动,做事情也许还会有所顾忌,现在看来,我们在法租界的日子可能会更加难为。”

    停顿一下,他继续说道,“我听说程千帆今天在码头遭遇了刺杀。”

    “这也正是我急着见你的原因。”曹宇说道,“要提醒在租界的同志,一定要小心,我担心程千帆会在租界发起一拨迫害行动。”

    他翻了个身,示意雷之鸣好好按压一下肩胛骨。

    “程千帆这个人非常怕死,这次外滩码头的刺杀失败,只会激怒程千帆。”曹宇说道,“这人会变本加厉的报复。”

    说着,他偏了偏脑袋,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问了句,“外滩的刺杀,是……”

    “不是我们做的。”雷之鸣摇摇头,组织内部并未就对程千帆采取行动达成共识,或者更加确切的说,大家确实是痛恨手上沾满了同志们鲜血的程千帆,但是,鉴于斗争形势的严峻以及敌我力量的对比,大家对于冒着巨大风险、调集人手铲除程千帆并未形成统一意见。

    原因很简单,想要在上海滩除掉‘小程总’,绝非易事,先不说行动成功的几率有多大,首先要做好付出巨大牺牲之准备。

    “不是我们,那就是军统了。”曹宇琢磨说道。

    中统没那个本事,尤其是在苏晨德投降当了汉奸导致中统苏沪区几乎被一锅端之后,中统在苏沪地带已经近乎瘫痪。

    不是红党,不是中统,那就是军统了。

    而且,这种行事手法确实是军统所为。

    他对雷之鸣说道,“我们要小心,据说程千帆抓了一个活口,这人若是受刑不过招供了,以程千帆的个性,他必然报复,到时候法租界会乱,不管是我们,还是重庆的人,都可能遭遇危险。”

    “我会通知同志们注意的。”雷之鸣点点头,随之问道,“有小可的下落吗?”

    “没有。”曹宇摇摇头。

    童学咏以及汤炆烙竟然是重庆潜伏分子,这个消息从南京传回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可谓是一片哗然。

    童学咏是红党叛徒,汤炆烙更是特工总部行动干将,这两人竟然是重庆分子,这着实是惊到了众人。

    随之,曹宇向‘丹顶鹤’同志汇报此事后,便接到了组织上的指令,请他帮忙查找住在童学咏家中的男娃娃冯小可的下落。

    童学咏的女儿童婷婷失踪了,与其一起失踪的还有冯小可。

    “根据我们的分析,那孩子很可能是被重庆方面一起秘密接走了。”曹宇说道,“那孩子救过童婷婷的命,童学咏对他素来不错,所以童学咏还算有良心,他没有丢下小可,而是一起带走了。”

    他已经从雷之鸣的口中得知冯小可是我方一位同志的孩子,自然理解同志们对于冯小可的担心,便宽慰说道。

    雷之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对于曹宇的宽慰,他心中也知道这也只能是宽慰,实际上并不会减轻担心,这兵荒马乱的,一个小男娃就这么失踪了,尽管可能暂时安全,但是,对于孩子母亲来说,也许这辈子都不一定还能与孩子相见。

    他是知道‘水仙花’同志的真正身份的,‘水仙花’同志是‘大表哥’同志的儿媳妇。

    最重要的是,彭与鸥同志的独子冯嘉樟同志三年前在满洲牺牲,现在冯家的独苗小可若是再出了事,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彭与鸥同志交代。

    “我这边得到了一个消息,不是很确切。”曹宇说道。

    “什么消息?”雷之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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