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说不好。”程千帆摇摇头,“不过,是冲着我们来的可能性不大。”

    法租界特别党支部事实上是切断了上海地方党组织的人员联系的,一切情报均以死信箱的方式进行传递,且只可由上海特别党支部向上海地方党组织传递情报,除非特殊情况,上海地方党组织不可主动联系他们。

    且最近他们这边并未有什么动作。

    故而,上海法租界特别党支部被敌人盯上的可能性很小。

    “除非是我被盯上了。”程千帆说道,然后他又摇摇头,“可能性也不大。”

    倘若七十六号真的对他产生了怀疑,暗中监视,不会选择曹宇这个‘熟面孔’。

    “一切如常,当作不知道这种情况。”程千帆略作思索说道,“平时该怎么就怎么。”

    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七十六号的人就在附近,这种时刻首先不能乱,以不变应万变。

    “我一会正常外出。”老黄拿起泡在脸盆架的热毛巾,拧半干,敷在程千帆的眉眼脸上,“情报必须送出去。”

    “可以。”程千帆略一思索,“你是经验丰富的老同志,你做事我放心。”

    停顿一下,他又叮嘱说道,“不过,有一个原则,必须小心警惕,一切以安全为重,若有情况,我命令你放弃传递情报。”

    ……

    “你在这边盯着点,我去去就回。”曹宇咬着一根牙签,对靠在电线杆上看报纸掩饰的手下说道。

    “欸。”手下点点头,然后手中的报纸就脱手了。

    “报纸借我看看。”曹宇‘抢了’手下的报纸,一边走一边看,还不时地啧啧出声。

    他沿着薛华立路向西走了两三百步,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中途又折进了一个弄堂,从一个路口出来,伸手叫了辆黄包车。

    约莫十几分钟后,曹宇下车,又进了一个巷子,敲开了一处房门。

    进了门,里面人声鼎沸。

    这是一处暗赌档。

    曹宇看着嘈杂的环境,脸色垮下来,“我这几天没来,怎么这么闹腾。”

    这话一出,正赌的热火朝天的赌客们面色不善的看过来,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后,连忙变了笑脸。

    有人还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曹先生莫怪,俺小点声。”

    曹宇得意的颔首。

    “曹先生,楼上请,三哥早早在等着了。”

    “带路吧。”曹宇点点头。

    ……

    “老弟,你啊,太贪心。”夏问樵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仍然扔给了曹宇两根金条。

    “我几次三番差点没命,这世道,我算是看透了,什么都不如这黄鱼来得实在。”曹宇把玩着两根小黄鱼,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可以说了吧。”夏问樵说道。

    “不急。”曹宇瞥了夏问樵一眼,“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夏问樵问。

    “夏三哥这是决心为重庆卖命了?”曹宇微笑问道。

    “这话怎么说?”夏问樵轻笑一声,深深看了曹宇一眼,“世道艰难,挣钱不易,我不过是当一个中人罢了。”

    “算了,你夏三哥是当中人,还是真的投了重庆,我管不着,也不想知道。”曹宇摇摇头,“我只想确定一点,你夏三哥找我打听,我拿钱办事,并无其他攀扯,仅此而已。”

    “当然。”夏问樵哈哈大笑,“本就是这般嘛,你曹老弟说呢。”

    曹宇哈哈大笑。

    “我今天要说的事情,两根小黄鱼,不够。”曹宇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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