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之人都是重庆方面投诚来的,像是汤炆烙这样的从市井吸收进来的有文化的自己人并不多。“许是我太敏感了。”汤炆烙说道,“单芳云可能确实是会一点木匠手艺,却有不甚熟练,也就不那么恪守木匠的规矩和习惯,所以才会那么说话。”

    “你这是要放人?”李萃群好奇问道。

    “不放人。”汤炆烙摇摇头,看到李萃群询问的目光,他站直了,提高声音说道,“我特工总部抓人不需要证据,属下说他有问题,他就是有问题的,而且”1

    “而且什么?”

    “而且属下安排弟兄盯着芳云日杂店,看看有没有收获。”他对李萃

    群说道,“虽然单芳云看起来像是没问题的,不过,属下总觉得这个

    人就是说不清才那种感觉,属下还想要再审审。”

    “唔。”李萃群点点头,左右不过是一个日杂店的掌柜的,或抓或放或杀都可,他关注这件事主要是关注和考校汤炆烙的能力。

    李萃群摆摆手示意汤炆烙退下。

    汤炆烙离开副主任办公室,直奔刑讯室。

    他的手下郭含正在审讯单芳云。

    “老实交代,你的上线是谁,下线有哪些?”郭含凶神恶煞的,举着枪抵住单芳云的脑门骂道:“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竟然敢摸到老子们家门口了。”

    单芳云上衣被脱掉,人被绑缚在木架上,身上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他疼得嚎啕大哭哭的鼻涕、眼泪、血水混合在一起,:“我进货是从王记那里进货的,手里就小可一个小伙计,长官这你们都知道啊。”“你承认王记是你的上线?”郭含立刻问道。

    “啊。”单芳云愣了下,抬头看人的时候似乎是牵动了伤口,疼得嗷嗷喊,“疼死额咧,是,是,是王记。”

    郭含大喜,提着枪跑向汤炆烙报喜,“烙哥,这小子招了,王记,是王记”

    说着,郭含搓了搓手指。

    “脑子瓦特了。”汤炆烙一把将郭含扯到一旁,压低声音训斥,“王记是法租界程海涛的铺子,是我们能动得了的?”

    说着,他在郭含耳边嘀嘀咕咕。

    当天晚上,汤炆烙派去监视芳云日杂店的手下回来汇报,日杂店并无异常,除了隔壁裁缝店的小裁缝路过和小伙计说了两句话,并无其他人靠近。

    “那个小裁缝有问题吗?“汤炆烙问道。

    “小裁缝嘴巴馋,平时就喜欢骗小孩子东西吃,看着像是有想要骗小伙计的烧饼吃。”

    “那个小伙计呢?“汤炆烙问道。

    “下午吃了一个烧饼,七八岁的小子饿得快,可劲喝水,喝的肚子圆咕隆咚的窜稀了。”手下笑着说道,“就是个傻小子。”

    “册那娘。”汤炆烙失望的骂道,冲着满眼期待的手下说道,“去吧,告诉郭含,肉没了,喝点汤吧。”

    “好嘞。”手下欢天喜地的离开,肉好吃,吃肉的过程却有一定危

    险,喝汤就安稳多了。

    很快,刑讯室传来了消息,单芳云招供画押了,他承认自己是受到抗日分子蛊惑利诱,收了对方每月十块大洋,为他们盯着特工总部,且交代其上线是派克弄利华杂货的东家全利民。

    单芳云招供的时候程千帆正在鸿禧楼乐得正酣。

    今天是鲁玖翻的老母亲过寿。

    鲁玖翻在鸿禧楼摆寿酒,中央巡捕房三巡没有值夜任务的弟兄都来拜寿。

    程千帆副总巡长更是非常给自己这位得力手下的面子,亲自莅临。老太太困倦,已经安排回家休息。

    众巡捕则继续吃酒高乐。

    各色肉菜十足,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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