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泛起同情,嘟囔着。

    “我想我母亲更累!还记得跟歌儿说过,从未与女子亲近吗?”上阳信自嘲道:“其实,那是怕枕边人的温柔刀。”

    “若是没了顾虑,上阳信定也会像你父亲一般!”

    “能与心仪之人结成连理,我怎会允爱人如母亲般痛苦?”上阳信忙解释,又扶住她的双肩,深情告白:“跟歌儿一起,才是真的上阳信!歌儿让我心动,更让我安心!”

    “蜜语受听,可我不敢信!”她摆脱那温柔,置气转身。

    “以处月林夕聪慧,她为何差你与我随行前来西南?歌儿当真不知吗?”

    “终于说实话了!”陆小歌不屑一笑。“往镇南府送什么罪人根本就是你的说辞,不过是利用我小嫂子出城!待冕太子上位,那最有实力与你作对的兄弟,被困京城,就没人再能与你相争!”

    “对!但若不是歌儿来,我早就快马回了上阳!她笃定我在你面前,必定履行诺言。更知晓,我不会让你独自冒险!”

    “歌儿本不信你会为此改变计划,不过,还是谢谢你!”陆小歌颔首摆弄着小手。“小嫂子说,作为回报,她会帮你除掉大患。现已到达,我自己去镇南府,你可以回上阳了!”

    “你明明知道,武顺才不可能让你走出镇南府!为何还要去送死?”上阳信些许激动,转眼又近似哀求:“我带你一起回上阳,歌儿?”

    “一起回?歌儿是月氏女,你不怕遭人非议?你能护住歌儿吗?还是时刻怕被人谋害,要我同你一般带上面具度日?”

    “现在不同了!没了上阳策,我当上...”

    “上阳信,当了太子又怎样?少了一个,还有十几个,还不照样是食不安寝?再说你又如何笃定你父会赢?”

    “歌儿竟亦看得明白!”上阳信深吸口气,道出实情:“王爷爷虽已病重,但并不糊涂,他知晓父亲意图,已早早设防。上阳不仅失了月眠宫,武将军又派孙书瑶肃清了月城阳族,这笔账王爷爷全部清算在父亲头上。他还在苦苦支撑,等我手中的这枚假神器,逼迫王爷爷退位。”

    “你不是说假神器已送回上阳吗?”陆小歌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所为!”

    一抹恨意,浮上上阳信的脸庞。“父亲默许我们兄弟相争,以助他成事。处月林夕说得没错!子女在他心里只不过是利刃,谁死谁活他又何尝在意?”

    “阳族果真是只有利益!”

    “歌儿认为上阳信是不忠不孝之徒也好,是图利小人也罢!可对上阳信来说,安稳度日,如痴梦幻想遥不可得。我每日矛盾挣扎,直到遇见你!是歌儿给了我决心,上阳信不想连心爱的女子,也护不得。”

    “陆小歌倒成了你争权夺位的借口!”她带着满眼质疑,紧盯那双目,

    “歌儿!”上阳信气恼地将她拥入怀中。“别人可以,但不许你这么看我!”

    被这一抱,陆小歌吓乱了思绪,慌忙挣扎逃脱。“我带萧之珉去!”

    “不可!”上阳信拉住执拗的女子。“武顺才定不会奉诏,你此去必死无疑!”

    男人此刻的真情,让陆小歌感动,不再挣扎缓缓靠近,动情地道:“陆家满门忠烈,歌儿虽为女子,怎能为儿女私情临阵脱逃,为家族蒙羞?日后若你我安好,歌儿愿在京城家中闺房,等上阳信三书聘礼喜轿白马去迎。以此为证!”她泪眼相对,踮起脚尖,在男人脸颊奉上轻吻。

    “歌儿~”

    任凭上阳信如何呼唤,那转身离去的女子头也未回,与萧之珉向镇南府方向而去。他慌忙唤来护卫,准备去追。

    “请王孙三思!”韵笛着急来劝。“上阳受了月氏挑拨,已拒绝了武顺才多次讨要粮饷,他定异常不满,您此刻前去正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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