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闲来无事的赵计进换上便装,跨马出了啸武军营入城返家。行至离城门不远处的一片竹林,被一阵女子哭喊求饶声栏停。定睛一看,一身穿戎装满脸横肉的大汉正在林中,淫笑撕扯着跪在地上女子的衣衫。
“求求军爷,我给您磕头了。您放过我吧!”
“小美人~嘿嘿...要不从,大爷就让人将你男人绑了送大牢!”
“不要啊~”
已下马的赵计进踢起飞石,正中淫贼腰间。他吃痛地忘了脏欲,骂骂咧咧地摸刀,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坏自己好事。
“敢管老子闲事,他娘的不要命了?”
“光天化日强欺民女,一罪;无视军法强欺民女,二罪;看你应是亭长却知法犯法,三罪。是本翼长押你去还是自己去领罪?”
“翼长?哦...原来是啸武营赵翼长!我等奉范翼长命,盘查可疑之人,怀疑这女子是反贼,正在严查盘问,啸威营的差事就不劳您费神!”代多无一丝惊恐,不仅口气傲慢,说话间那手仍向女子身上摸去。
“同为月军,乱纪之事本翼长就要管!速速放那女子离去,随我前去领罪!”赵计进言语呵厉道。
“领罪?你知道我是谁吗?范翼长可是我姑父!劝你莫要管闲事,不然再去啸武营讨要粮饷时,可就难堪喽!哈哈...”代多放肆嘲笑。
那笑还未进了尾声,一抹身影飞身已至,啪啪...左右耳光接连铮响,数不清的指印浮上那坨横肉,惊呆了代多,看笑了赵计进。
“姑娘走吧!我看谁敢拦?”乌干手持佩剑双臂环胸,藐视着代多。
“谢...谢恩人。”女子谢过,匆忙逃离。
“好大胆子,老子砍了你!”
气到颤抖的代多咬牙切齿地拔刀就砍,乌干稍稍移步轻松躲过,只见他反身回旋飞脚提踢,那刀应声飞离几米开外。没了刀的代多还算条汉子,并无露怯,赤手空拳继续出招,却招招落空像似徒劳,几个来回就被那笨重的躯体拖累,弯折了腰直喘粗气。
“你给...老子等着。”
“还等什么呀?小爷掌还未出,来...再陪你耍耍!”乌干将手掌伸至嘴硬人面前,握响了拳头。
“有种别走...别走!”代多边说边撤,拾了刀一溜烟跑没了影。
“跑得还挺快!”
乌干自语着走到赵计进面前,左右打量着。
“这人真沉得住气!我看了半天了,跟那不知廉耻之人还那么多废话!”
“看了半天,还是跟了半天?”赵计进挑眉。
“啊?我的功夫退步这么大吗?”乌干摸摸头,质疑着自己。
微微一笑的赵计进,双手后背,此人是谁,心里早有了数。“说吧!是何目的?”
“堂堂男儿,活得卑躬屈膝,乌干就是替你窝囊!”
“或许是吧!至少能为更多人活得更好,而不是让他们去枉送性命。”他直白道出。
乌干冷笑:“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大义?为何大月阳氏当道,月族被欺而敢怒不敢言?就是因为你这等人太多!你们的粮饷哪里来?大月子民省出来的口粮,先是养肥了那些阳族,吃剩下的,再被高高在上的他们像施舍般扔给你们。这福利吃得可还香?”
“可至少他们与那些子民还活着!”他平淡的说道,并未气恼。
“刚才那女子,他的丈夫手抱几月小儿就在城门口焦急等待,若非你我,他们该怎么活?青天白日、京城城关就已是这般,可想而知。你是保住了营兵的利益与性命,而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该指望谁?那口粮难道,是为让你们与阳族抢食儿时有力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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