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但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只见他身着青灰袍,腰配美玉带,头裹幞头,言行间无不透着官态。

    “苏大人百忙之中,还不忘小儿婚礼,木云十分感动!青府更是因大人到来,蓬荜生辉。请大人上座。”

    父子二人早已门内等候多时,寒暄着将苏起迎入中堂。

    “木云啊,不必客气,老夫怎可喧宾夺主,入座主位?”

    “不不...您一定要上座,陆老与木云忘年之交,没成想突遭不策,幸得大人申冤,告慰亡人。大人若不肯上座,就请受木云与小儿一拜。”

    “哎哎…使不得,老夫就客随主意,上座就是!”

    “苏伯伯,请!”青玄阙扶苏起入座,又回至父亲身后。

    “陆老舍身,是为朝廷除害。尽管老夫得了证据,联名陆老所指的名单上告,也只不过是让萧之珉暂时免了官职。实际,小小的侍郎之职对他可有可无,他照样进出月眠宫如萧府般。幸好老天有眼,其二子暴毙,也算是灭了他一簇火焰!”

    “大人说的是!”青木云点头附和。

    “哎…”苏起长叹一声,接着道来:“如今月眠宫主事,官民祈盼王主可抛却烦恼出了别苑,但据说王主日日在别苑垂泣,不知是悼念兰夫人还是在挂念旁人?”

    “大人进了别苑吗?”青木云目光一亮。

    “实不相瞒!别苑戒备森严,老夫好不容易才插进了眼线,虽解不了君王困,但也能进出个消息。木云,可是要给王主稍话?”

    那太好了!青木云愁眉舒展,若是王主知晓夕儿归来,定能振作!

    “大人…”

    “苏伯伯,父亲虽离朝廷多年,仍整日忧心王主安危,今日虽听得苏伯伯谈起王主心情不畅,但也对王主依然康健由衷欣慰!”

    及时插话的青玄阙,断了父亲话语。虽是陆伯伯临终前相托,但苏起方才的话像是试探,证明陆伯伯并未合盘托出。而且别苑想混进眼线并非易事,自己试了多次均未成功,是敌是友,还不得而知。

    “小儿了解木云,虽不问政事多年,但君主安康是天下民心所顾,木云得知此信,很是欣喜!”青木云得了儿子的暗示,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贤侄果然是一表人才!不知哪家姑娘如此福分?还有木云,老夫看贤侄婚礼是否寒酸了些?即无鼓乐,门外连个喜字也未张贴!哪像是大喜之象?老夫还以为走错了人家。”苏起继续发问。

    “大人谬赞!

    两家是自小定下的娃娃亲,亲家道中落,又遭不幸,多年后只剩姑娘一人。

    至于婚礼嘛!不瞒大人,箫之珉一直怀疑木云与陆老密谋,处处暗查,事实陆老只是经常寻木云发发牢骚,并无图谋!

    这不,早就订好的日期,却又恰逢萧府丧事,若青府大操大办难免有幸灾乐祸之嫌,木云胆怯,只愿安稳经商,不得不躲避于他。幸得儿媳是个懂事的可怜孩子,并不觉得委屈。”

    变数太快,完全出乎青木云意料,本以为苏起是陆老同道,盘算今日拉他入阵。但经儿子提醒,确实发现不对之处,他话里话外都似在打听着什么,眼下也只好胡诌一番。

    “原来如此!木云也不必一昧委屈求全,萧之珉的报应正在显现。对了贤侄,上次你去寻老夫要联名褶子上的名单,又是何意?”

    “苏伯伯,玄阙自小被陆伯伯怜爱,拿陆府当家一般。陆伯伯遇害后,陆伯母听说苏伯伯与那些正义之士,不畏强权为陆府讨还公道,十分感动。却因大丧不便出门,便差了玄阙前去索要名单,以为陆氏后代铭记恩人。”

    “可不是嘛!阙儿,你小时候,每每去了陆府便不愿回,只因陆伯伯相护,你就可躲懒不读书。”

    “哈哈…小时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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