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以太王退居在后,并仍享王宫月明宫,安乐享用无限制,这不是长公主的孝道吗?”

    “对长公主功绩,劳某亦是认同。只是长公主,老臣身为言官不得不尽职尽责。王家为万民表率,长幼有逆怕纲常毁坏。长公主归来时,为月祖唯一后人,自然非长公主主国莫属。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日后嗣中诞下的公子,与长公主之后,若干年后,又会因后继之事引起纷争。”

    “以劳大人意思呢?”处月林夕问。

    “臣以为,长公主仁德为民,并不贪念虚名。”劳卫仁恭敬回道:“王主仍以大月之主安享王宫,您维持行使监国之权。待王主百年,王嗣长成,即可钦定后君。这既保全公主威之名,又可斩断后继之争。”

    “劳大人此言,有失公允!”周本允如实辩驳。

    “恕劳某直言,自古为防外戚之乱,驸马督卫一职为没有实权的闲职。月莹军虽属殿下,实际是驸马掌控,难道周大人没有此虑吗?”劳卫仁语气犀利。

    “好了!”处月林夕阻断争锋。“诸位大臣说得皆有道理!身为女子,嫁做人妇,若非娘家有难,月莹实不愿强出大局,更拖累夫家几经生死。说道后继之事,后宫未诞的后嗣是月莹手足,是处月氏希望,身为长姐定会悉心教导。他日,月莹相信,他们中,即有大月后继仁君。而月莹之后是青氏之后,永为辅国臣子。”

    这翻言论,并未打动不同意见之人,更引得满殿讨论。劳卫仁不解问道:“殿下此言,老臣无话可说!但,既然长公主并非想不通,何不再退一步,名为臣女实为王主,岂不更圆满?”

    “劳大人,月莹非但不想登顶,反而想逃避大任,故才有假死之风波,实则还政与主。”她笑笑回道:“但这些日子以来,父王深感治国乏力,故才命月莹复归。阿立,奉上王诏奉与劳大人。但,在宣读王命前,月莹有言。大月之主,是万民之主,应有天下子民共同选举。应由民做主!”

    “万民选举?”群臣面面相觑,不解何意。

    “对!此为民主民意,不仅公平公正,更重要的是可鞭策后嗣们,唯有勤学爱民谋得天下拥戴才可上位,权谋争斗再也无用,就从本公主这届为开端!此虽为天子诏,但月莹仅尊民意所为。劳大人,请宣读吧!”

    “遵命!”劳卫仁展开王诏,朗朗宣读:“上天立命,玄泾诏告:

    惟德动天,玉衡所以载序;穷神知化,亿兆所以归心。

    孤王虑国,恨身心俱疲,力不能主。

    处月氏月莹,天诞睿哲,灵德秀世。由其兴邦,祖王皆安。

    故,孤王稽天人之至望,退位于月明宫,禅位与嘉女月莹。”

    此诏一出,幽兰殿上再无站立之臣,皆数叩拜,尊王主命。就连劳卫仁,面容也浮上内疚。

    “太王英明,王主灵德!”

    对这称呼她并不接受,起身站起:“诸位大臣,且慢!劳大人!”

    “臣在!”

    “大月凡年满十六者,皆可就月莹主国之事,表明心意,并不记名投票。本公主命你为监选官,于下月初一务必得出结果!”

    那劳卫仁彻底臣服,对大度的处月林夕委下的重任,连连推辞不敢领受:“殿下之行,已让众臣臣服,老臣以为无需再选!臣复议。”

    “不,王家既是万民之主,亦是为民做主。月莹说了,不尊王命仅尊民意。在你劳卫仁监察之下,选票不得有弄虚作假,诱导非民愿之票。一经查出,严惩不殆!”

    “老臣领命!”

    “启禀长公主,兵马大元帅与青大人帅众将军,在殿外等候!”月莹兵通报。

    心中欣慰不已,他既然肯来,应是被二老说服,气不气恼回头再负荆请罪。“请各位功将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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