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活着回去!”陆南欲违令举刀。

    “青陆府两府已空,他谁也杀不了!她摇晃着,跌入跨步来扶的陆南臂弯,声音如蚊蝇般羸弱:“青木云之妻,抛却自己的孩儿,将我抚养成人。二十年来,夫未享恩爱,子未享母爱,呕心烈血丹心凝聚,至今一家未得团聚。青府不该被辜负!不杀你,亦是还你生身之恩,从此两不相欠。他日再见,如同陌路!”

    勉强爬上马背,又因伤势摇摇欲坠,陆南见状,翻身上马与她同骑。查验她带箭的伤口,才发现那血流滴沥不止,湿透了整片衣衫。慌忙捂住,但鲜血自他指间溢出,分成了股股细流。

    “林夕!”不敢再耽搁,他急切下令。“月莹军听令,撤!”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冰冷的话语,让处月林夕更为绝望。

    “一份解药怎可解两人之毒?”月王将马头调转向北。“月莹,你会回来的,父王在京城等你!”

    “月莹军会一路打至京城,你莫要偷懒!”她不愿相求,知晓无用,

    “处月明泾,交出解药!”陆南反应过来,慌忙下马,抽刀阻挡跨马欲走的月王。

    “解药在王宫,想要就至京城取!”处月明泾丝毫不惧。“本王等着你们!”

    “驾~”处月林夕夹起马肚前行。“走吧!陆南。”

    “陆南随你去!”再回头,那女子已跌落马下。他已顾不得许多,跨步赶至:“夕儿...”

    “莫为我送死!他不会给的!”紧拽他的衣衫,哀求道。“先救玄阙...要紧!”

    “夕儿!”看那痛苦模样,他钻心疼痛却无能为力,不顾一切搂她入怀,高喊:“高辽!”

    “末将在!”忠将高辽满身是血,仍威威而立。

    “夕儿伤势颇重,不可再受急行颠簸。”他叮嘱道。“你领月莹君,快马将解药送往光济,不可假手他人。”

    “诺!”接过瓷瓶,高辽领万马疾驰向南。

    转眼间,月王向北逃逸,只留一路尘烟。莽荒的暗野回归静谧,陆南抱她上马,倚靠在自己怀中。“我带你回营,叔父带师公已至,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

    “不!”她倔强拒绝,努力扯出丝微笑。“谢谢你陆南~又救我一命!但,需要你再帮我一次!送夕儿去京城霁月渊可好?”

    “夕儿?”疑惑地望着她,彷佛猜到她心中所想,怒吼着向南疾驰:“为何?你会死的!我怎能允你?就算陆南拼了命,也不允许你死!驾~”

    “你不能去送死,你有清儿与伯母。”她潸然泪下,继续哀求:“我更不能让玄阙为我去送死!求你,他若死了,青府就完了!你忍心吗?求你了,陆南!”

    “没有你,还让他怎活?”不顾她的伤痛,单手摇晃着那铁了心的女子。

    他的爱,自己怎会不知?若是换他抉择,他亦会义无反顾。月光照在她惨白的面容上,竟映满了幸福。“没有他,夕儿也活不了!父王欠青家太多,我不能再让青家绝后。”

    “不管你如何说,陆南不允!安顿好你,就带兵马踏平京城。”

    “你知道的,来不及了,陆南!”她紧抓着他的战袍,苦苦哀求:“你难道想看我与玄阙,先后赴死?”

    “我该如何做才能救你?”他挫败地向四野呐喊。

    “听我说...咳咳...”她抚着胸口,深吸口气压制着晕眩。“快...带我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迟了...怕...!”

    “吁~说得是真的吗?”马儿终于停下,虽不明她何意,但陆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嗯!”她轻轻颔首。

    “我现在就带你去!”调转方向,扬鞭向北疾驰。她的衣衫已被液体浸透,萎靡地不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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