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营兵来报。“公主,军师回营!”
“可抓住了畜生?”
“江建华部皆数歼灭,并生擒江建华!”
“带过来!”声不大,却冰冷至极点。
“诺!”
不一会,赖茅领人押着五花大绑的江建华而来,虽不知帐内情形,但看在场人的面色,便知不妙。“赖茅参见公主!叛贼江建华带到!”
望见那女子,江建华不仅不怵,竟还略带轻薄淫笑,调戏起来:“长公主果然与众不同,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可一尝滋味!哈哈...”
未等处月林夕发话,赵计进已挥拳如雨,那张贱嘴直被打的鲜血直流,趴在地上齿落口吐。
上前一步蹲在他面前,处月林夕紧盯了恶鬼,抽出了利剑。“现在问你,下了何毒?解药在哪?”
“哦...毒发了?”虽难以动弹,听了她的话,江建华一脸得意,更加肆无忌惮。“哈哈...想知道啊?陪大爷回相城郡,伺候爷舒坦,兴许会告诉你!”
挡住欲再动手的赵计进,她微微一笑,举起利剑向那人肩膀刺去,但并未下手太重,一时半会还不能让他死。“现在就伺候你!本公主亲手赐你全身窟窿!”
“啊~”江建华随那剑被拔而惨叫,仍是死鸭子嘴硬。“看是你夫君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好啊!差人端一盆盐水来!”说着处月林夕再次抬剑,缓慢刺入他的身体。这次并未急着拔出,而是转动剑锋。那人整脸扭曲,鬼叫狼嚎般惨叫。“那盐水往这满身窟窿一泼,定会让你酣畅淋漓!”
“你...好狠!”本欺女子柔善,江建华却没想到她比男子更狠。“说了也无用!你救不回他的!”
“嫌不够吗?”
拉开臂膀她欲再刺去,江建华彻底怂了,慌忙服软。
“我说!是青凝散,中毒之初难以察觉,一旦毒发回天乏术,可致伤口不愈,血竭而亡。”
“解药?”全身抖动,她疯狂质问。
“这我真不知,毒是京城抓你们的人,命人连同折扇一道送来的。”
“说!”处月林夕举剑再刺。“解药!”
“啊~”江建华又是一阵嘶嚎。“你杀了我也不知!确实是他们给的!”
“你知道,说!”处月林夕已然崩溃,她不接受这事实。“说!”
“公主,林夕!”冷清芊抱住她,怕她陷入癫狂再也走不出。“冷静啊!”
被这一阻,处月林夕梳理下思路好似惊醒,要救他,无论付出什么!
这时,军医长王品出了帐,报道:“公主,属下封住元帅全身血脉,才致血流渐少,但仍是不容乐观。若无解药怕是撑不了几日!再者,银针不可持续在体,最多三五日,否则会全身肌体因血流不畅而损,那是纵然有了解药,也无力回天!”
并未呼天抢地与多问,她转身入了帐,缓缓走近那面无血色的男人。跪在塌前泪如泉涌,紧握着他绵软的手,心如刀割与愧疚纠缠,让她几近窒息。
“夫君舍得夕儿吗?放心夕儿吗?我求你,请你不要弃夕儿而去!”呜咽地说不出话语,她吸吸鼻子,扯出丝笑意,回答他的最后一句。“若你听话等我回来...夕儿任由玄阙欺负!”
脸颊贴着他的手背,泪眼升腾起坚毅:“若是执意离去,就请夫君走慢些,夕儿怕在黄泉路上,追赶不上。”
起身俯首,在他唇上一吻,伏在他耳畔,轻声说出那句誓言:“玄阙与林夕,生死不离!”
平复心绪抹去泪水,帐外的她是从未有过的坚韧。手握爱人的佩剑,她翻身上马。
“赵计进,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