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又如何不欣喜呢?所以被人翻几个白眼算什么,如果下次还有这种好事,便是这大少爷的亲信天天给自己翻白眼他都乐意受着呢。

    而朱赞郇只是看着这二人一前一后离去,随后他便独自一人径直走进了朱月武的屋里。

    才只是走进朱月武的屋里,他便也真正相信了那仆人的话,看来朱月武真是在发疯了,如今这屋里一片杯盘狼藉,地上满是各种文玩古物的碎片,在这狼藉之中,朱赞郇甚至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不过不管再如何无从下脚,他最后也还是从中走出了一条道路。

    “朱月武?朱月武!”他快到达朱月武的屋里时,只突然出言唤了朱月武一句。

    然而这内室里一片空寂,根本无人回应于他。

    有一瞬间朱赞郇甚至有些怀疑朱月武是不是逃了。

    然而屋里没锁,所以他最后还是推开了房门,随后他只毫不意外的在屋里看到朱月武正赤脚倒在大厅里的青石地砖上。

    他身上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所以想来他应当也没有遭遇什么命案。

    而当朱赞郇低下身子准备去试探朱月武的呼吸时,不想朱月武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眼睛就像是幽灵一般幽暗。

    他死死的盯着朱赞郇,而这眼神只也吓了朱赞郇一跳,意识到自己失态,朱赞郇很快十分不悦的道了一句“你躺在地上做什么?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朱月武闻言也只是幽幽的道了一句“想躺便躺了。”

    随后他只又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对朱赞郇道“怎么?不是吧?大哥难道你连我睡在哪里都要管?”

    朱赞郇听到朱月武这话,便知道自己多半是没法跟朱月武好好沟通了。

    所以他只直接走到了他身后的一把还算干净的梨花木太师椅上坐下,随后朱赞郇只对朱月武道了一句“你用不着跟我阴阳怪气,我今日也不是来找你算账的。”

    而朱月武在朱赞郇坐到自己身后之后,只也立刻匆忙起身,他转了方向,随后盘着腿面对着朱赞郇道“不是来找我算账的?那是来干嘛的?你总该不会是准备放过我吧?”

    说完这话,朱月武似乎自己都觉得这话未免太好笑了。

    如果自己现在是处在朱赞郇那个位置上,他别说什么放过他,恐怕就算是让他去死,他也恨不得那人被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然而不想在他笑出声时,朱赞郇却用言语证实了他的调侃。

    “是,我是准备放过你!”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大笑的朱赞郇只也像是卡壳的木偶一般突然鸦雀无声。

    他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吭声,片刻后他方才哑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朱赞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后低声道“自然是真的。”

    朱月武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朱赞郇没有正面回答朱月武的话,他只低声道“父亲被人押送往京城了,你可知道?”

    听到朱赞郇这话,朱月武显然是不知情的,他知道朱家的大厦将倾,可他显然没想到这大厦居然会倾倒的这么快,他沉默着低声道“怎么会这样,父亲昨日不是还在去求见闻锦道的路上吗?”

    朱赞郇也不避讳将事实真相告诉朱月武,当下的他只是沉默着道“闻锦道出卖了父亲,他与那位陆侯爷联手做局,将父亲押送上路。”

    听到此处,朱月武便也沉默了。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放我?”

    面对朱月武的问话,朱赞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只低声道“我本来也不想放了你的,如果父亲此次回来,我本来打算将你交给我舅舅的几个儿子,让他们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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