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艳郎的眼里有几分戾色,他并没什么顾忌,毕竟当年

    逃荒之时,父母姐妹都死在了逃荒路上。

    他这个人惯来冷血且自私。

    之后随着流民群流落到桓远田庄时,他对于那些羌漠人的洗脑倒是并没什么反应,不过为了能混口饭吃,他自然装作皈依者。

    毕竟没有被蛊惑的人基本上都被拖去处决了,他可不想死。

    为了活着,也为了能好好活着,他没有选择跟那些成年男人下铁矿,而是凭借着容貌入了宁月坊。

    在宁月坊里除了每日有人教他们这群人如何伺候人,还有人教他们怎么套话诱导那些达官显贵。

    他表现的最好,又表现出对他们倡导的事情全力赞成的姿态。

    这些人自然便也将他视为有用之才,只教了他别的更多的东西,甚至是武功也是他们教的。

    而自己做的事可比同行们要来的更黑。有时候遇上不听话的,他还得亲自动手。

    不得不承认当初逃荒路上父母姐妹的死去,以及难捱的饥饿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他这一辈子浑浑噩噩,随波逐流。.

    所为的都不过是活下去,哪怕他用的是这世上最肮脏的手段。

    故而对于任何一方,他其实随时都可以跳反。

    听了艳郎的话,姜念娇自然点了头。

    艳郎随后道“姑娘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艳郎的话只掀开了姜念娇的一番思绪“于姨母对于你的事知道多少?”

    听到姜念娇问起于姨母,他只微微错愕,随后他垂下眉眼道“她是个意外,当初于夫人探访桓远田庄时,她跟着过来了,还误入了宁月坊,当时是我接待的她,知道弄错人后,我本想将她赶走,但他们说她是桓远田庄主人的妹妹,让我小心伺候着。”

    姜念娇得了这样的回答,也知道他虽然知道很多底下的情况,可更上面的信息他多半是不知道的,故而她也不再追问少年关于那些黑袍人更深层的问题。

    而艳郎在翠翘的引领下,只也在书案前写起那些来过宁月坊的常客名单。

    不得不说这艳郎虽是以色事人,但倒也是学了些才艺的,从他娟秀的簪花小楷之中也能瞧出一两分底蕴。

    在写了大约十来个名字,以及她们的关系网,与细叙自己唆使她们做下的事情之后。

    艳郎便将这张纸状交给了姜念娇,姜念娇倒也不食言,只在艳郎困于这府中几日的功夫里,她便为艳郎重新安排了新的身份又请了姜芝二叔为他改头换面一番,之后他便领着去往邑宁的路引离开了。

    邑宁城远离上京这个是非之地,想来只要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来日怕也不会有人寻到他。

    姜府那日闹刺客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知怎的,这案子最后查来查去,却反而虎头蛇尾,不了了之了。

    虽然有人心生不满,但似乎这其中另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事态的发展,故而纵然有人心生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而且随着时岁推移,京中又是一派繁华太平却又井然有序的模样。

    只是关于姜府那对姐妹的一些风言风语却在京中悄然散开。

    处于风暴中心的除了姜念娇之外,自然还有赵衍桢。连带着陈靖淮也被牵连其中。

    而其中所谈论的内容,自然是一些风花雪月之事。

    有人说三殿下赵衍桢不顾兄弟情义,与姜念娇私下往来苟合。

    也有人说姜念娇脚踏两条船,吊着这兄弟二人,俨然红颜祸水。

    因为这事,姜芝那日被艳郎挟持之事在他们嘴里都传成了姜芝也是在外惹了风流债,才招致情郎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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