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了。

    只可惜于姨母显然不懂姜放的用心,拖下去前还不忘大呼小叫。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再怎

    么嚷嚷也架不住两个壮年男子的拖拽。@

    待于姨母被人拖下去后,姜放便又连声同毓贤妃致歉,还顺便夸赞了毓贤妃身边的苏止柔慧眼如炬。

    不过随后他又出言训斥了姜念娇一句“今日你是怎么安排的?亲自守在这里怎么还差点让这么危险的东西差点流入祠堂。”

    虽然这样造型的火药的确十分具有迷惑性,但自己没有认出来这也的确算是自己的过失,所以姜念娇罕见的没有吭声。

    毓贤妃自然是心疼姜念娇的,见姜放训斥姜念娇,她也不免出言针锋相对道“我倒是觉得阿娇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只不知姜大人打算如何处理你那小姨子?”

    这把火引到了姜放身上,姜放此时自然也不好再提姜念娇的过失,他自我检讨道“贤妃娘娘说的是,此事若查明真与于娘有关,我自然会将她亲自送去廷尉府。”

    毓贤妃也不过是在为姜念娇解围。

    见姜放不再多言,她自然也没必要揪着不放。

    加之今日是姜芝的及笄礼,一切事宜自然得等到及笄礼结束后再说。

    眼下几人似乎达成了共识,只同时往家庙方向而去。

    东房里,已经沐浴更衣完毕的姜芝只在内室静静等候着。

    虽然今日是自己分外重要的日子,然而姜芝的一颗心却并未放在这件事上。

    她既担忧着于瑟的安危,又不想去面对门外的宾客。

    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

    随着室外礼乐响起,同屋几名年岁相当的小姐妹只先一步出了东房。

    等候片刻,一旁的丫鬟便也搀扶着她往堂外而去。

    今日这场及笄礼上宾客如云,同屋的小姐妹已经在西阶站立,司者更是高声唱和着她听不太懂的词句。

    然而一旁原本该座着双亲的主位上,却只孤零零的座着父亲一人。

    看着那空落落的席位,再看一看台下不知所踪的姨母,她想或许有些事还是应该自己来做才是。

    此时在司者的引导下,她只面朝南方,向着底下的宾客做了一个长长的揖礼。

    随后她又在丫鬟的搀扶下,面朝西方,跪座于一处芦苇编制的长席之上。

    刚才站在西阶的小姐妹见她坐定,便也过来为她梳头盘发。

    之后父亲更是陪着一名身形窈窕,保养得宜的妇人用金盆淋湿了双手。

    这妇人便是今日的正宾:大鸿泸的正妻郑姜氏了,郑姜氏作为及笄礼上为姜芝加簪者,她在外的风评自然极好。甚至在一众命妇里,她还被表彰过其德行可堪为命妇典率。

    之后那正宾只对着她高声吟诵着祝辞,

    如此一番礼颂过后,郑姜氏便也跪座在了那方芦苇席上为姜芝加笄。

    初加过后,在台前展示一番,姜芝便又被人领了下去。

    她看着神色尚算平和欣慰的父亲,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在什么时机劝说父亲才是。

    然而还不待她想明白这些,换衣完毕的她,却听室外响起了刀剑相碰之声,以及人群混乱的叫声。

    同屋的小姐妹听到外面混乱的动静自然不敢再出门,其中一名年岁略长的小姐妹,更是拉住了姜芝的手道“外面怕是有什么变故,咱们还是先别出去为好。”

    但她这话还是嘱咐晚了,其中一名姐妹只在她话还没说完之前,便大胆的掀了帘子朝外面望去。

    然而她还没看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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