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后面估计要换将了。”任遇吉神秘地一笑,道:“高仁厚攻下了河阳、东都,现在在洛阳悠闲度日。老高很老吗?真不能出征了?若不是封隐扶不起来,徐州绝对不会让别人插手。”

    饶是喝得有点上头,这话朱叔宗也不敢接,得罪人啊。

    “你我在晋阳就相识了,有什么好避讳的?”任遇吉笑道:“封隐那边,估计会给他派一个参赞,我听闻很可能是氏叔琮。”

    朱叔宗还真没听过这等秘辛,看来远离洛阳、汴州这个圈子,他的消息闭塞了。

    “梁地降人,被观察了这么久,慢慢都要启用了啊。”朱叔宗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个信号,说道:“是不是因为……”

    “是。”任遇吉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大王早晚要称制,还是在河南,梁地降人是绕不过去的。”

    “早该这样了。”朱叔宗难得主动发表了一次意见。

    又给不了别人实权节度使,那么就得从其他方面来补偿。而这,还得看别人愿意不愿意呢。

    之前放出的封爵风声,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属于投石问路。如今看来,纵有不满,纵有不愿,大伙还是接受了现实,同意了。

    朱叔宗当然也想夏王尽快称帝建国,然后世子升格为太子,与他女儿尽快完婚。

    练了半辈子兵,熟人旧识遍布各军,谁都要卖他几分面子。而他一直勤勤恳恳,压制住了一切非分之想,闷着头给老邵家辛苦扛活,难道不求回报吗?

    二人喝了半晌,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郓州还是有不少盛景的,大郎不妨在这边多盘桓些时日。地方上的政务,我也不甚明了,都交给下面人处置了,空闲多得很,不如一起出去射猎?”任遇吉拉着朱叔宗的手,笑问道。

    “下次吧。”朱叔宗满是歉意地说道:“郓州院已筹建完毕,我还得赶去洛阳一趟。王师范拍拍屁股走了,他手下还有万余精壮被遴选了出来。大王有令,由都教练使衙门将他们打散后练一练,以备后用。”

    “王师范?”任遇吉笑了:“他就住在城外的砂沟驿,你若想了解下那些军兵的底细,倒是可以多问问他。他几个兄弟也在军中为将,哪些人是刺头,问问清楚,尽早踢出去,或者干脆整死。他现在惶恐得很,定然知无不言。”

    “行,那我就去见见他。”朱叔宗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