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杀之人,没什么好多说的。

    “跑马半天,见不到几个人影,这还是河南么?”

    “安史之乱没波及到这里,淄青镇被围剿时这里也太平无事,奇哉怪也,人还是这么少。”

    “好多平地都在长草,没垦成农田,可惜了。”

    “关我屁事,我只看有多少赏赐。”

    军士们控制了县衙、府库,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待看到杜光乂走来时,都闭嘴了。

    有人想抽刀吓唬他一下,不过旁边伸过来一双大手,将刀按回了鞘。

    “杜光乂之父是河西节度使,其弟杜晓当过灵宝令、邵州营田巡官,后来又到夏王身边做事,几个月前外放当了亳州刺史。”那人说道:“不想死就别乱来。”

    “毛锥子可恨。现在还只是受他们气,若将来有一天被他们摆布,我宁可死。”

    “到时你就不想死了。天下太平之后,这些措大是定然要起势的。”

    “那就不让这天下太平。”

    “别胡说!”

    杜光乂听不见武夫们在背后的议论, 他快步走进了县衙,远远见到契苾璋向他招手,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小跑了过去。

    “我要给朱全忠来一下狠的,杜随使帮我参赞一下。”契苾璋笑道。

    “李都头的命令下壮大声势,逼迫王师范投降……”杜光乂迟疑道:“军使,这很可能是夏王的意思,过了都头一道手罢了。”

    “不击破贼军,如何壮大声势?”契苾璋反问道:“别总想着走捷径,不战而屈人之兵。有时候就是要打,打疼了贼人,他们才会服软。”

    “那便径向西北,攻莱州好了。拿下此地,可沿着驿道向西,抄截青州侧背。”杜光乂说道。

    契苾璋想了想,这样确实可以制造敌人的恐慌,加速战争进程。

    “那便杀过去,将朱全忠擒了,献给大王。”契苾璋下定了决心:“全军休整两日,恢复马力。八日入夜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