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日,效节军三千人渡过荡水,在羑(yǒu)里击溃千余名匆忙召集起来的相州州兵、乡勇,斩首四百。

    十八日,在相州理所安阳县西南十五里的愁思岗,再破州兵、土团两千,斩首七百,俘六百。

    十九日,至相州城下,相兵出战,复败,死五百。

    三战三胜,士气完全起来了。也可以从中看出,相州的兵是真少,镇兵被大面积抽调,空虚无比。

    二十日,邵树德来到相州城外。

    “因李罕之数次南下劫掠,相人在草桥设寨,驻州兵千人。”

    “邺县有兵六千,镇将杨抱玉,这是防备晋兵的,分驻邺城、紫陌二地。”

    “紫陌在县西北五里,当大道,二十里外便是磁州理所滏阳县。”

    “磁州有厅前黄甲军数千人,并非精锐。贼人若来,可大击之。”

    幕僚、将校们已经不把相州放在眼里了,开始思考起了更北边的局势。

    很显然,相州兵马部署是北重南轻的配置,重点防备晋人,南方是腹地,根本不设防。效节军北上以来一路遇到的,估计还是紧急抽调南下阻击的。

    “效节军北渡洹水,至韩陵山下寨。”邵树德下达了命令:“安阳桥不要截断,城内守军我料不过千余,让他们逃。”

    “遣人拉拢杨抱玉,务必不能让他投了晋人。”

    “如果所料不差,总揽昭义五州军政的李克宁应该要做出决定了,是不是要坐视我军全占相州呢?”

    “晋兵若敢南下,就地歼灭,不用上报。”

    “遵命。”诸将纷纷应道。

    邵树德又看了一眼北方,邢洺磁三州,与泽潞隔着太行山,形同飞地。李克宁会不会紧张进而误判呢?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