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李克用自然会当做不知。但他现在过不了河,打不到河南来。河阳、晋绛那个地方,殿下亦遣重兵防御,打了结果难料。况且克用极好面子,殿下刚刚放了第二批千名晋兵俘虏,他还拉不下这脸来。”氏叔琮说道:“而幽州这两年虽然平静了许多,比较恭顺了,但李克用不敢赌,一旦被契丹人越过燕山南下,十二州之地会不会有人响应。我听闻刘仁恭、高氏兄弟都在契丹军中,他们也有不少部属,皆北奔之燕地将兵,时刻想着联络幽州旧识,反叛李克用。故我断言,克用定然起大兵往援。”

    “分析得不错。”邵树德赞道:“值此之机,我军该做些什么?”

    “殿下最好不要攻河东。”氏叔琮劝道:“李克宁坐镇泽州,有三万之众,陉道狭窄逼仄,有雄关险隘,未可轻图。殿下不妨抽调兵力,投入青州方向。”

    李克宁将兵三万,屯于泽州,显然也是防备着夏军呢。此外还有李罕之部八千众,前阵子绕道魏博,突袭河阳,复为天雄军所败,斩其子李颢,不过主力尚存。

    “若之前,我确实是想增兵青州。”邵树德笑道:“不过现在嘛,有个新方向了。”

    “殿下是指?”氏叔琮有些不解。

    “罗弘信快死了。”邵树德说道。

    “这……”氏叔琮有些惊讶,也感叹夏王的好运气。

    早不死晚不死,偏在今年死。罗绍威有那个本事镇住其他人,登上节度使之位吗?

    “殿下,这是好机会啊。”氏叔琮突然不想去灵州了,可惜他没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所以我带突将军来洛阳了。”邵树德说道:“但机会不是那么好抓的,还得再看。乐彦祯、乐从训旧事,能重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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