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道。

    “王将军自戕了,他若不死,估计很多人还会犹豫观望。”

    “降都降了,胡帅可能掌兵?若能掌兵,能不能让大伙跟你?”

    胡真略有些尴尬,不过也没什么,他现在脸皮厚着呢。

    掌兵?多半是不可能了。更别说让他统率梁军降兵了,那不是考验他胡真的忠诚么?我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一直忠诚下去啊……

    “既已降顺,先到陕州院整训。”胡真说道:“整训完毕之后,补入各军,就该为夏王奋力拼杀了。”

    都教练使衙门陕州院,目前大概有两万多新兵在训,以降兵为主。他们现在已经大幅度降低新兵的招募比例了,俘虏都用不完,招那么多新兵做甚?也就灵州院接收的俘虏少,目前还大量招募新人训练。

    降兵,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用,这是肯定的。精壮勇悍者第一时间发往各军,填补缺额,水平一般的在反复整训之后,再按计划发往各军补充战损。水平实在太差的,基本被刷下来了,则送往修武县干体力活。

    众人讷讷无言。

    为夏王拼杀?不,大伙都是在为自己拼杀。夏王不拖欠赏赐,为他卖命当然也是可以的。若没有赏赐,那么也别怪大伙不忠。

    赤水军将士列阵开进了城池。他们队列整齐、神情肃然、鸦雀无声,士气也十分高昂,一队又一队开进了关城内。

    胡真等人默默看着。

    赤水军不显山不露水,但很多人都知道,这是除天雄军之外,武学生第二多的部队。

    攻洛口仓、巩县之战,血战连连。战前那些保胜军将士可是信誓旦旦能守三个月,等到大河化冻的。可在不要命的攻势之下,这些城池多半连一个月都没坚持到,就被赤水军攻破。

    军使范河也是个狠人,作战不利的将士,哪怕是武学生,他也照斩不误,确保这支部队很有攻击精神,即便在补入了不少新兵之后,依然极具攻击性。

    毫无疑问,旋门关的守军就是被他们杀散的。

    更准确地说,是在葛从周大举东撤,动摇了军心,同时还有胡真劝降里应外合的情况下,最终攻破关城,进占这座要隘。

    “胡参军,大帅有令,将这千把降兵交由你统带。下一步,便是收取汜水、河阴二县。”范河牵着战马走到胡真面前,说道:“河阴那边应该比较难,先将汜水县取下。宜快不宜迟,尽快动手吧。”

    胡真有些惊讶。夏王竟然这么信任自己?

    虽说就千把人,但性质完全不一样了。掌兵和不掌兵,完全是两回事。

    “范将军放心,我这便往汜水走一趟。”胡真说道:“葛从周率主力东走,把他们留在这边,完全就是任其自生自灭了,我定然说得诸军来降。”

    “好!咱们分头行事。”范河大喜,道:“明日我就发兵河阴,一步步追击敌军。咱们也是洛阳行营的一分子,没有功劳可不像话。”

    ******

    十二月十一,风雪漫天。活跃在野地里的夏军骑兵几乎一夜间消失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走,只是消失在了梁人眼睑里罢了。

    原武、阳武、酸枣、胙城等县的乡间村落内,躲避风雪的乡勇大把。

    他们一边惊叹河南的富庶,一边毫不留情地搜罗财货。

    粮食、草料、布帛、铜钱、金银器、牲畜甚至人口本身,都成为了他们劫掠的对象。

    苦哈哈的河阳乡勇们快意地往包裹里塞满财货,然后押着一群百姓,踏着黄河冰面返回孟州。

    第一批来的人走了,第二批又来了。等到第二批快走了,第三批已经整装待发。

    郑州北部这几个县,可真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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