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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被征召过,虽然大受震撼,但还能把持住。

    但还有许多常年在山里,两耳不闻山外事的蕃人,或者是新一代长成的少年郎,则看得面如土色。

    全员重甲,杀气凛然,隔着百步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凶悍的味道。

    “感谢朱全忠的赞助。”邵树德哈哈一笑,非常满意。

    折芳霭奇怪地看着他,大体上还是听懂了。

    黑矟、金刀二军,可不就是以降兵为主么?洛阳之战俘虏了三千多长直军,伊阙关、太谷关两千左右,有这五千多精兵,就足以搭起两万人的骨架了。

    “爱妃稍待,我要检阅黑矟、金刀二军。”演练完毕后,两军脱离接触,各自排了一个方阵。

    邵树德策马而行,在亲兵和新组建的银鞍直骑士护卫下,从两军阵前缓缓走过。

    走到一半时,他突然下马,令人去了甲胄,缓步前行。

    两军前排离其不过二十余步,将士们见状大奇。

    “有人和我说,黑矟、金刀二军成军未久,人心未附,劝我不要阅军,以免有贼人加害。”邵树德慢慢走着,说道。

    亲兵们满头大汗,但仍然将他的话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黑矟、金刀两万将士大哗。

    “我说这是什么胡话?”邵树德大笑道:“我素以诚信待人,何所疑惧?长直军洛阳勇战,我亦感慨,恨不得此等猛士为我所有。”

    黑矟、金刀将士的喧哗声一下子小了下去,人人屏息静气听着。

    “吾受命为王、为帅,元恶既诛,长直军将士有何罪耶?搏杀乃武人本分,尔等尽忠职守,勇战不退,吾甚爱之。夏兵为我兵,梁兵、淮兵亦吾壮士也。”

    场中静极,只有亲兵们不断传话的声音。

    邵树德左手按剑,右手有力地挥舞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逐着他。

    “行军用兵,以大信为本。”邵树德继续说道:“尔等降我之后,我可曾擅杀一人?”

    亲兵传下去后,陆陆续续有人喊道:“不曾。”

    渐渐地,声音大了,也整齐了:“不曾!”

    “尔等军籍造册之后,所约钱粮,可有短少?”

    “没有!”“没有!”

    邵树德走近一名黑矟军军士,大声问道:“既如此,可有人欲加害我?”

    “没有!”这名军士大声喊道,喉咙都破音了。

    “没有!”“没有!”

    声音震天动地。

    “今夜我宿于云中,黑矟、金刀勇士可愿为我守夜?”

    “愿!愿!愿!”两万将士以槊杆击地、以刀刃斫地,齐声高呼。

    “真吾儿郎也!”邵树德哈哈大笑,挨个拍着肩膀走过,道:“今日在场将士,人赐绢两匹。”

    “谢大王!”两万人齐齐拜倒,真心实意道。

    朔风飞扬,邵树德按剑而立,从容不迫。

    高台之上,朱紫衣冠、莺莺燕燕尽为其威势所慑。

    邵嗣武定定看了许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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