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邵树德起身回礼,让尚功萧氏一人赏五匹绢,武师们纷纷告谢,退往一旁休息。

    邵树德又坐了回去,四个儿子一一上前行礼。不一会儿,在隔壁上完课的二女邵沐也过来行礼。

    邵树德心情舒爽,儿女们围绕在身边,人生至此,已经很完美了。

    “大郎你今年十三岁了,个头长这么高,魁梧雄壮,可敢跟为父上阵厮杀?”邵树德问道。

    虫娘坐在他右手边,看着弟弟们掩嘴直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有她娘亲当年的影子了。

    “父亲有命,儿自当遵从。”邵嗣武回道。

    “阿爷,儿听闻朱友裕十四五岁便在城外射死城头上辱骂官军的贼人,儿也愿上阵厮杀,须不能被人比了下去。”邵承节也上前说道。

    勉仁、观诚一个九岁、一个八岁,年纪还小,见两位兄长争着要上阵厮杀,觉得好玩,也上前请缨。

    虫娘看着好笑,拿扇子拍了拍三郎、四郎的脑袋,道:“你们二人,连槊都舞不动,也敢上阵?”

    邵树德止住了女儿的笑闹,看着大郎和二郎,道:“等过了重阳,你们是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邵氏人丁单薄,若儿子们迅速成长起来,且有一定才能,可堪任用的话,他不介意给他们加加担子。

    李克用很骄傲地说他家几代人兄友弟恭,这倒不是吹牛,确有其事,这就让人羡慕了。

    大家都知道让亲族、儿子来分掌权力,乃至出镇外地有风险,一个不好父子相残、兄弟成仇,但为什么还纷纷这么做呢?因为在这个人心丧乱、下克上堪称史上最多的年代,亲族总比外人可靠。

    若亲儿子成器,像濮州、郓州之类的好地方,邵树德又怎么可能愿意给假子呢?

    “灵州黑矟军已组建完毕。”邵树德突然说道:“符彦超!”

    “末将在!”今年不过十七岁的符彦超立刻上前,行礼道。

    “过阵子你就先回灵州吧。”邵树德说道。

    符彦超一惊。

    “哈哈,我话没说清楚。”邵树德很快注意到了少年郎的神色,笑着解释道:“大郎随你一起回去,带五百人。下半年我要组建阴山行营,征讨鞑靼、回鹘。大郎会在行营中挂个职,跟着一起出征。你带人护着,别出事。”

    “末将遵命。”符彦超应道。

    他也是弓马娴熟的好儿郎,对马上杀敌非常感兴趣。长期在邵树德身边当护卫头子,固然够亲近了,但却没什么出战的机会。不过这次不护卫夏王了,改为护卫夏王长子,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阿爷,儿这次出征,定然好好学习,多多请教,不坠邵氏威名。”邵嗣武也上前,神色沉稳地说道。

    “好!”邵树德点了点头,道:“玉不琢不成器,也别怪为父心狠。咱们武人,富贵取自马上,这一条须记牢了。诗书文章,固然要学,但武勇一定不能落下。如今这个世道,不能上马杀敌,下马抚民的,那还不如去当田舍夫。”

    “儿记住了。”邵嗣武应道。

    “李忠。”邵树德又喊了一声。

    亲兵都都指挥使李忠立刻上前。

    “符家大郎走后,我会下令野利、没藏、嵬才三部各献百名勇士,侍卫亲军拓跋部、洪源谷部各挑百名勇士入亲兵都,补完编制。你的副手,我调野利克成过来,你多带带他。”

    “遵命。”李忠应道。

    野利克成那人,李忠也见过,今年应只有十六岁,但从小习武,身材健硕,已然能披甲射箭、搏杀。李忠自忖两人比试的话,还真不一定打得过那小子,有些汗颜。

    听闻野利氏族长野利经臣大病一场后,已经回家静养,不再掺和公事了。部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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