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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战之兵,只剩五千了!

    寇彦卿一脸伤感,都是他带了好些年的兵,如今都要葬身于此么?

    西边又响起了喊杀声,那是休息好后的天德军,发起了一波进攻。

    粗粗挖掘的壕沟作用有限,两千夏兵很快扑到了营前,又一场激战开始了。

    寇彦卿安顿好伤兵,又提起刀上前,身先士卒鼓舞士气,奋战大半个时辰,终于将天德军的进攻打退。

    寅时初刻,在西边安顿完毕的天德军杨晟部也发起了进攻。

    土团乡夫守营,两千余生力军分成三批,发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

    长直军被动迎战,营内外杀声震天,数千人舍生忘死,如同杀父仇人一样欲置对手于死地。激战至天明,天德军支持不住,溃退而去。

    阳光从东方升起,激战了一夜长直军满脸疲惫,几乎要脱力了。

    但他们没法休息。

    隆隆的马蹄声响起,那是有大队骑兵在集结。

    天雄军大营之内,鼓声激昂。

    都虞候李璘亲率两千战兵,出营列阵。

    “今日——”他高举起手中的重剑。

    “有死而已!”两千军士齐声高呼。

    “哗啦啦”抽刀入鞘的声音此起彼伏,查完刀剑之后,又开始给步弓上弦,一切有条不紊。

    谷囙

    “杀!”李璘大步上前。

    “杀!”两千甲士齐齐跨出脚步。

    梁军营地内如临大敌,疲惫到极点的军士互相鼓劲,奋起余勇,准备迎战。

    厮杀了这么多年,大伙都清楚,夏贼这么疯狂地进攻,怕是很难挺过今日了。

    气氛十分沉闷,他们仿佛理解了郓、兖、徐军士在被他们围攻时的内心感受。

    攻营的夏军陡然加快了脚步,然后弓手上前,强劲的箭矢近距离射出,肆意收割着人命。

    梁军这边的还击不是很有力,大部分人没有备用弓弦了,还能拉开的步弓并不多,弩也损坏大半。他们砸锅卖铁地凑出所有还能使用的弓弩,箭矢一蓬蓬飞出,正在前冲的夏兵如同秋天原野上的麦子,被农人一片片割倒。

    没有人后退,杀红了眼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天雄军的步槊手咬着牙,一跃而上,与梁兵战作一团。

    李璘重剑连斩,连杀三人。他的兜盔被梁人一斧擦过,已经不见踪影。那一斧若再低些,以勇武名冠天雄军的李都虞候已经壮烈战死了。

    但他没事,不代表其他人也没事。

    眼角余光之内,何檠负伤倒地,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之色。

    一起随他斩得朱延寿单骑走免的勇士也大面积战死,有人至死还掐着梁兵的喉咙,而梁人则将刀剑捅在他身上,死死往里插,头脸胸口之上满是纵横交错的伤口。

    “冲进来了!”李璘又斩一人,冷不防被人一枪捅中了大腿,摔跌而去。不过心中满是喜悦,越来越多的袍泽越过了车障和低矮的栅栏,不断往里冲杀。

    还有人在将车障移开,不远处的骑兵已经开始列队,银光闪耀的具装甲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们慢慢加速,顺着步兵打开的缺口,高速冲了进去。

    这几乎就是致命一击!

    激战正酣的梁兵猝不及防,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胡真手持一柄短剑,刺死了一名杀到他面前的天雄军士卒,然后且战且退,在一帮亲随的掩护下,移开了车障,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正在雪原上巡弋的骑兵见状,立刻围拢上来。

    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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