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局势深感茫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打朱全忠,凭的是一股仇恨,但打完之后,又觉得索然无味,好像不该打。

    我能做什么?不能打做什么?朱瑾只觉脑子里一团浆糊。联想到兄长朱瑄的态度,朱瑾更是无所适从,一时间怔在那里。

    ……

    “高仁厚为都指挥使,他觉得有必要,就动吧。”刚刚抵达终南山的邵树德做出了决定。

    这里是翠微宫,原名太和宫,高祖营建。

    贞观二十一年,太宗苦于京师暑热,遣人修缮,并改名翠微宫。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太宗崩于翠微宫含风殿,从此再无帝王幸翠微宫。

    宪宗元和年间,废翠微宫为翠微寺。巢乱之后,寺僧亡散殆尽,邵树德将其捡了过来,作为自己的离宫。

    河南战场的消息,一份份传过来。

    将所有军报阅览完毕后,邵树德与高仁厚是一个感觉,即尚未能全面调动梁军。

    或许需要时间,或许需要更多的兵力。

    高仁厚不打算等,决定将飞龙军另外五千人投入到滑、汴战场,再加一把码,看朱全忠还坐不坐得住。

    部队已经派出。之所以要到邵树德这里报备一下,主要是因为他之前想将这五千骑马步兵留在手里,作为一记胜负手砸出去。但现在看来,前期的试探并未达到预期效果,计划被迫跟着做出改变。

    邵树德同意了高仁厚的调动。

    行军打仗,你想要什么,敌人就跟着做什么,这种理想情况,可遇不可求。

    想到这里,邵树德又让尚仪杜氏取来纸笔,写了一份命令,调天德军六千五百人东行,厚实怀州行营的兵力。

    写完之后,裴氏用印,陈氏上前接过。

    她俩不经意间眼神对视了一下,又很快错开。

    陈氏面色不变,依然是那副雍容、淡然的神情。裴氏跪坐在邵树德身边,脸蛋嫣红,藏在宽大华丽裙摆之内的雪白大腿微不可觉地轻轻摩擦着。

    邵树德轻轻拍了拍裴氏。国朝的襦裙就是好,没有内裤这个概念,太方便了。

    这女人,怕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对邵树德这种曾经直接操控过她生死的男人有种不正常的崇拜,很容易兴奋。

    “官印别急着收。”邵树德按住了裴氏的手,想了想后,又道:“婉娘你来着笔,我,你写。”

    “遵命。”陈氏应道。

    “授符存审为东都关塞制置使,归德军、保义军右厢皆由其节制。河阳土团乡夫四万人,亦归其统率。一旦时机成熟,立刻全军南下筑城。”邵树德道。

    陈氏伏案疾书,字迹颇为——嗯?居然很大气!比邵树德的字还大气,怪不得陈氏曾经嘲笑他跟女人的字呢。

    下次多在你身上练练字!

    “录存审子彦超为亲兵副将,即日前来。”邵树德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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