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诗,但他也真的是武将,骑战、步战双绝。

    这些都是被狗日的世道耽误的“文学家”。至于李存勖么,可能是被世道耽误的“戏曲家”、“音乐家”,因为他现在就已经很喜欢戏曲了。

    “夫人误会了。我所担心者,乃王郜能否控制义武军,若有人造反,又得大费周章。”李克用担忧地说道。

    王家镇定州是从王处存开始的,至今不过十余年。王郜被军中推为留后,可想而知答应了很多条件,能不能控制住那帮骄兵悍将还是个问题。

    义武军太重要了!

    李克用腾地站起身,烦躁地走来走去,道:“我欲平河北,为圣人扫平天下贼子。而欲定河北,少不了义武军的帮助。时不可待,时不可待啊!”

    刘氏沉吟了一会,问道:“夫君可是担心小叔会觊觎河东?掩我后路?”

    李克用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似乎混合了惭愧、恼怒、不甘、无奈、后悔等多种情绪。看得刘氏心中一软,道:“夫君何必如此担心呢?”

    “义弟已得淮南诸州,置淮西镇。听闻还在巡视诸州,深固威信,他——大势已成。”李克用颓然道:“可恨幽州这些贼子,还不让我省心!”

    想到这里,胸中涌起一股无以言表的怒火:“瀛、莫二州,这次定不轻饶。”

    李落落的神色兴奋了起来。

    杀人,他喜欢。杀得贼人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可我偏偏不放过你们,要好好玩弄一番再杀,这才是极致的享受。

    李存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瀛、莫的贼人,杀亦可,放亦可,都没关系。杀人不是目的,能折服贼众,控制住这两个有百万人口的大郡才是关键。

    他对父亲很尊重甚至依恋,对兄长就有些看不起了,觉得他行事太过鲁莽,过刚易折。

    当然,他们父子三人有一点相同,那就是印在血液里的“疯”。

    李克用在这方面表现得最明显,性格不太稳定。对得到他信任的人,容易掏心窝子无条件相信,可一旦背叛了他, 又会不死不休。前一刻笑眯眯,下一刻发起怒来,可能直接抽鞭子打你了。

    李落落与他如出一辙,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相比较而言,李存勖的人格更为稳定一些。但他依然有很强烈的冒险冲动,觉得按部就班一点点打太麻烦了,不如一锤子买卖,给卢文进、单可及来个奇袭,杀他个人仰马翻。

    只可惜,他年纪还小,父兄不会听他的。

    但他还是想提点建议。

    “父亲,大兄。卢文进、单可及兵多粮足,按部就班打,何时可了结?”李存勖说道:“父亲或可假意往定州吊唁哭丧,大张旗鼓,让贼人知晓,麻痹其众。再选数员良将,拣选精兵,昼伏夜出,间道而行,奔袭瀛、莫,或可收奇效。”

    李克用神色一动,看了李存勖一眼。

    李存勖受到了鼓舞,又道:“奇袭击破贼人,便可轻易收服瀛、莫二州,可济大事。否则,二叔都击败朱全忠,篡位称帝了,咱们还在河北打转转。”

    “篡位……”李克用浑身一震,沉默不语。

    刘氏担忧地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怕他一时想不开,又要搅乱整个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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