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溃回北岸了。”

    邵树德点了点头,算是勉强认可了他的说法。

    当年在河南府,就是因为人烟稀少,补给困难,导致骑兵的活动距离十分有限。后来梁人完善了防御体系,就更难了。

    最近两三年,折宗本南下襄阳的小江口之战,以及邵树德亲自坐镇微操的河清之战,应该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决定性战役。

    前者开辟了南方战场,后者吞并了河阳,两者都可以绕过地形崎岖、荒凉难行的崤函谷道,从南北两个方向袭扰梁人。

    战争进行到第五年,朱全忠终于体会到了腹地千疮百孔的难处。如果说之前夏、梁双方还处于拉锯相持阶段的话,到了乾宁二年的今天,战争胜负的天平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战略相持阶段结束,邵树德要开始战略进攻了。

    “折从古传回消息了吗?”邵树德又问道。

    “还没有。”

    上一次传回消息还是两天前了,折从古率两千骑兵运动到了颍口附近,见梁人大寨法度森严,守御严谨,便撤了。

    他胆子很大,借着便进入了颍州境内。倒不是为了打击什么目标,而是进一步深入侦察,看看能不能找到梁人的部队。

    “武瑜还是不肯来吗?”校场上的军士们又恢复了训练,邵树德不再观看,转头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当初,因为武瑜这人实在不可靠,私下里接触杨行密使者,同时为了甩锅,在安州士民面前诋毁夏军名声,邵树德便召他来淠水——其实也不算诋毁了,因为索要粮草是真的,武瑜也就是添油加醋了一番。

    与此同时,天雄军使臧都保悄悄出城,到了城外大营之中,免得被武瑜取了首级,那也太冤了。

    如今看来,武瑜这人确实心里有鬼,竟然不来了,征粮也停了下来。未必就叛了杜洪,但观望之意确实非常明显。

    典型的拥兵自重的小军阀!

    “大帅,武瑜之事可先放在一边。”陈诚说道:“时瓒所部万人大军已至商州,粮草也快抵达彼处。没了安州粮,也不至于饿着。”

    邵树德不置可否。长途陆路运粮的损耗就不谈了么?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遥望了下淠水对岸,说道:“给没藏结明传令,其部退守白狗城、新息县,不要过河。”

    白狗城在淮水北岸,在真阳县西南七十里,紧邻蔡州到申州的大驿道。

    梁为白狗堆戍于此。故后魏(北魏)将尧雄曰:“白狗,梁之北面重镇。”

    城不大,之前已半废弃,最近已在重新修缮。从蔡州抢掠来的粮草,也囤积了不少于此。

    新息县,春秋时的息国,为楚所灭。县南五里就是淮水,亦可驻扎几千兵马。

    邵树德让义从军不要退过淮河,分据白狗、新息这两个北岸据点,这是有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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