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练兵,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南边。

    也不知朝廷怎么搞的,申、光二州从地理、民风上来说,与淮南、鄂岳就不搭界,结果申州划给鄂岳镇,光州划给淮南镇,简直就是乱来。

    当年辖申、光、蔡、寿、唐、安六州的淮西镇也有些迷,前面五个州地理民风相差不多,划在一起可以理解,但你又隔着桐柏山,将平靖三关以南的安州也划进来,就有些奇怪了。

    不过陈素也懒得管了,光州百姓都是蔡人,与淮人本就聚不到一块,不然当初也不会割据自立了。如今正好利用这种情绪,再扯上夏王的虎皮,将手底下这五千人拧成一股绳,防着淮人来袭。

    是的,陈素的任务就是守住老巢,无论是牛礼还是没藏结明,都没指望他手下那些乌合之众能与梁人厮杀。

    老巢的主要威胁来自两个方向,一是东面的寿州、朱全忠的地盘,一是南面的黄州、杨行密的地盘。

    东面的威胁不大,寿州的兵力这几年被消耗得很惨,又经历了内部动荡,刺史江从顼少年继位,也不能完全控制寿州军队,地方政务则慢慢被汴州派来的人控制,很难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了。

    但南面的威胁就很现实了。淮将瞿章有众万余,最近一直在与杜洪进行着低烈度的战事,保不齐哪天就突然北上,突破五关,进入光州地界。毕竟,光州可是淮南节度使的辖州,人家老杨打过来天经地义。

    淮贼,可别过来啊,我刺史的宝座还没坐热乎呢。

    ……

    崔洪有气无力地抵达了新蔡县。

    他手下有四千余兵,除几百人是以前的老部下外,绝大部分都是新募来的。

    虽说蔡人悍勇,各位节帅用了都说好。但刚募来的,互相之间连熟悉都谈不上,有人甚至连金鼓旗号都不会看,你能指望什么?

    到城里领了粮草、箭矢之后,崔洪要求进城宿营,直接被拒绝了。

    县令是裴迪的人,而裴迪又深得朱全忠赏识、信重,根本不惧崔洪这种拔了毛的凤凰。

    崔洪气得发抖,军士们在城外破口大骂。刚下过雨,野地里湿漉漉的,你让我们住外边?当场就有人鼓噪起来,不过被崔洪压下了。

    他默默地带着部队南行,抵达了汝水北岸布防。

    “杨师厚来了,这帮毛锥子嚣张得很。”

    “崔将军还是太好说话了,还不如杀进城里,宰了那狗官,大伙投淮人去。”

    “你莫不是傻?淮水南边就是淮人了?多半已被夏贼占了。”

    “可不兴说夏贼!投不了淮人,咱们就只能去投夏人,管好自己的嘴巴。”

    “这几年,你们说说,汴人如何欺负咱们蔡人的?秦宗权死了,郭璠死了,崔将军又被罢职,当了个什么汝州防御使,他怕是连衙门在哪里都没寻到,简直气人。”

    “当兵打仗,提头卖命,倒也没什么。但与夏人连番大战,汝州那边打的什么名堂?土团乡夫一波波征发,一走年余,家里地荒了不说,回家一看,婆娘肚子都大了。”

    “哈哈!当年国忠妻裴氏梦中交感致孕,黄大郎你也是这般吧?梦到了吗?”

    杨国忠出使于江浙。其妻思念至深,荏苒成疾。忽昼梦与国忠交因而有孕。洎至国忠使归,其妻具述梦中之事。国忠曰:“此盖夫妻相念,情感所至。”后生男名朏。

    对杨国忠这事,同僚们只有一个评价:绿!“莫不耻笑”。

    崔洪大声咳嗽了一下,军士们纷纷止声,看着他。

    看着军士们的眼神,崔洪心中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妙。

    蔡人性子粗野,好勇斗狠,若在军中整训数年,识了规矩的还好,相对来说比较听话,可他面前这些,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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