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正在调集州兵围剿,目前已经抓捕溃兵数千,但李匡威及其亲信还在逃窜。

    西门重遂这两天又收拢了部分人马,兵力已经超过五千。邵树德打算迫降这部分人,交给韩全诲统带,以后这万把神策军,就是长安唯一的兵力了,只够勉强维持秩序。

    “一切但凭阿父安排。”韩全诲谄媚地说道。

    邵树德对他这个新头衔还是很不习惯。

    昔年先帝喊田令孜阿父,今有中官喊自己阿父,怎么听怎么别扭。

    女人梳洗完毕,出来行了个礼。邵树德让人取来十匹锦缎,赏给此女,算是——呃,那啥资了。

    “此番北司中官损失不少,你酌情增补吧。别补太多了,我记得原本就严重超编。”邵树德又吩咐道。

    北司系统,在此次兵乱中确实伤亡不小。

    事起仓促,玉山都、天威都先乱,继而引起连锁反应,诸军皆乱。圣人仓皇出奔,很多官员未及跟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乱兵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跟太监有仇,大肆屠戮,死者数千人。

    或许,与他们平日里都归太监管理有关吧,属于直接讨薪对象。

    “谨遵阿父之命。”见亲兵端来了早膳,韩全诲亲自接过,一一摆盘,殷勤无比。

    “无事就回去吧。圣人要回京了,抓紧时间将诸事理顺。”邵树德挥了挥手,说道。

    北司中官之间的斗争,他不打算管。

    若韩全诲当了观军容使,却连内部都摆不平,连西门重遂的势力都不能连根拔起,那就没什么栽培的价值。

    十月初七一大早,圣人经启夏门入城,返回大明宫,百官皆贺。

    邵树德是外臣,也懒得出面,自顾自在花园内打熬身体。这几日白天和一帮中年油腻男勾心斗角,晚上与两位幕僚策划阴谋诡计,忙得脚不沾地,有时连韩全诲用马车送来的女人都没时间享用,武艺锤炼是落下许久了。

    “大帅,刘季述来了。”刚刚收功完毕,郑勇前来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