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忧心如焚,不思茶饭……”

    “停!这事难不成还怪我?上了阵就得知刀枪无眼,若张继业病殁,莫不是就要据城顽抗?”邵树德冷笑道:“汴军仓皇败走,我已遣精兵十万东进,两日内便可将孟州围得水泄不通,兵临城下之时再降,可就不值钱了。”

    张继业怎么生病的邵树德不关心,听闻战阵上负伤了,回去又被他爹当众扇了一通耳刮子,多半又急又气,旁人再说些闲话,一病不起可以理解。但我管你这些破事?

    “张全义为何不来?”邵树德突然问道:“既然降顺,前来拜我不是应该的么?为何不来?又或者,此乃诈降?”

    此言一出,苏濬卿脸色苍白,邵氏亲兵纷纷抽刀,死死盯着他。

    “解宾呢?怎么不来?哼,我看真是诈降了,简直找死!”邵树德安坐马上,马鞭在苏濬卿面前舞来舞去,怒气勃发。

    封渭冷冷看着苏濬卿。又是一个来抢食的,还好脑子不太好使,我辛苦多年,才当个河南尹,手底下只有一个县,张全义有什么?敢当河阳节度使?你当得起么?

    “赶紧滚回去!后日早间,我要见到孟州城门大开,否则,大军攻城,寸草不留。”邵树德威逼道。

    苏濬卿张口结舌,暗叹一口气,相交多年,难道也要走到那一步?

    “等等。”见苏濬卿正欲转身离去,邵树德喊住了他。

    苏濬卿不解,邵树德不理他,招手让郑勇过来,道:“你点五十甲士,跟着苏判官回去。”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