轵关陉,故需增兵怀州。

    朱全忠只看着驿站外的瓢泼大雨,不说话。

    敬翔也手捻胡须,沉默不语。

    有些事,直接劝是没用的,得想办法迂回绕。

    李振、韦肇二人都劝主公通过汴水调兵,北上河阳,敬翔也同意。

    事到如今,不能再无视夏贼的威胁,顾头不顾腚了。

    邵树德玩得太成功了,开辟南阳战场简直是神来之笔,一下子带走了汴军好几万人马。

    河洛那边,如今看来还算稳固,夏贼离推到新安县遥遥无期。而且他们是陆路转运粮草,汴军可通过洛口仓直接船运过去,成本自然不在一个等级上。

    夏贼在崤县、渑池拼了命地编户屯田,应该就是吃不消了。他们甚至还拉了一大帮子河陇蕃人过来,在山地放牧,把那些不太能种地的犄角旮旯利用起来,出产牧草、肉奶,减轻运粮消耗。

    这一路,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邵贼一计不成,又施一计,直接夺了河中,打算出轵关陉,突入河阳。

    若真让他成了,也算是一记妙招了。

    孟、怀二州,通往河南府、郑州的渡口众多,一旦被占,要分派多少兵力防守?那样还有余力进取天平、泰宁二镇吗?

    “听闻夏贼已弃守申州?”朱全忠转身往驿站里边走,一边走一边问道。

    “回大帅,申州无险可守,贼将赵匡璘已退守平靖关。”韦肇第一时间跟在后面,说道。

    敬翔也默默跟上。

    与夏贼交手,你若说多吃亏,真谈不上。

    就说这南阳战场,鲁阳关被破,短时间内应该是拿不回来了。随州军还渡淮水北上,掳掠了一番。不过很快就被击退,连新得的申州也不敢守,一路推到了平靖关,依托险隘防御。

    在宛叶走廊,葛从周其实也胜了一场,因为折宗本围攻叶县不下,死伤不少,撤退途中还丢了两千余人马。葛从周对夏贼的战绩,确实相当不错。

    吃亏了吗?未必。

    但整体形势怎么就这么被动呢?有些人赢着赢着最后却输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大帅。”敬翔快走两步,上前行了一礼。

    “敬司马辛苦了。”朱全忠笑了笑,道:“新婚之际,还要陪我出来巡视,着实辛苦。”

    敬翔的妻子因病故去一年多了。此番徐州城破,时溥宠妾刘氏居然躲了起来未死,被军士搜出,因长得十分貌美,于是送到了汴州。

    朱全忠玩了一阵子,爱不释手。在得知此女原本是蓝田县令之女,被尚让掳去为妻之后,他更兴奋了。

    一般的女人,哪怕再美,朱全忠也没特别大的兴趣。但他人的妻妾,玩起来感觉就不一样,特别刘氏先后经尚让、时溥二人之手,更是让他享用时心里舒爽到极致。

    前阵子,在听闻敬翔妻子病故,他尚未再娶之后。出于关心下属的考虑,朱全忠把敬翔召进府中,排出了众多美姬,让敬翔挑选一人。

    敬翔——敬翔这厮一眼就看中了刘氏!

    朱全忠仰天长叹,忍痛将此女赠给敬翔,但心中恋恋不舍。今日看到敬翔,又想起了刘氏,心中痒痒,想到刘氏现在已是敬夫人,心中顿时一热。

    “大帅,方今多事,安敢沉溺于闺房之中。”敬翔笑道:“昨日我听闻一事。邵树德又派蕃将李仁欲率三千余骑,借道魏博,前往郓州。”

    朱全忠先是一惊,继而若有所悟。

    罗弘信和李克用彻底翻脸之前,河东军一直借道魏博,支援朱瑄。这事朱全忠当然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河东军士出现在郓州,难道是飞过去的不成?定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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