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哈哈。”

    河渭蕃人,当然是以河、临、渭、兰四州为主,与东面的秦、成、阶、兴、凤蕃部不一样,与西面的青唐蕃人也不一样。

    在他们的历史中,论恐热、尚婢婢、拓跋怀光的大名如雷贯耳,拓跋重建是谁?有资格与他们比吗?甚至当年大唐秦州的高骈都比拓跋重建名气大,更别说重建的子孙们了,他们是谁啊?

    “夏州拓跋氏先祖乃后魏皇族,拓跋怀光算什么东西?”到底年轻气盛,拓跋彝昌忍不住争辩了起来。

    河渭蕃人头领集体哄笑。

    横山党项,与沙陀人一样,吐蕃时期的丧家之犬罢了。

    拓跋彝昌有些生气,但又很无力。拓跋家曾经是平夏党项大部分部族的共主,横山党项、河西党项、阴山党项也与他们关系密切,或许有希望成就大业?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天时已过,没有崛起的可能了。

    曾经建立北魏的拓跋氏,未来将要建立西夏的拓跋氏,甚至在西夏亡国之后,还跑到四川建立第三个政权的拓跋氏——拉维人,“西吴王”、“西夏王”,做明清的土司一直到康熙年间,前后四五百年。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拓跋彝昌深深地叹了口气,建功立业的想法更强烈了。

    “兔崽子们又生事?”不远处响起了炸雷般的声音,正在嬉笑的河渭蕃人头领纷纷闭嘴。

    拓跋彝昌看去,只见一名顶盔掼甲的武人带着十余军士,缓缓走过帐篷去。他凶狠的目光一直在众人身上扫视,被扫到之人,尽皆俯首,不敢对视。

    “做人就得这样才行啊!”拓跋彝昌暗暗振奋,羡慕无比,从军的念头更强烈了。

    “过些时日就要领赏赐了。谁敢闹事,扣下赏赐不发,届时族里勇士问起来,我看你们怎么回答。”披甲武人威胁了两句,道:“谁让我过不好年,我就让谁过不了年。”

    走过拓跋彝昌身边时,他瞟了两眼,随后便走了。

    场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吁气声。

    被铁腕统治多年的河渭蕃部,到底不如青唐、河西蕃人野,对灵州邵圣还是非常畏惧的。

    拓跋彝昌默默观察,发现这些人内部似乎也没看起来那么团结,相互间并不齐心。考虑到陇右节度使是兰陵萧氏的萧遘,这些汉人世家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了,分化瓦解,拉一派打一派,嗢末、羌人、吐蕃人、党项人被他们分化得清清楚楚,始终团结不起来。

    另外,轮戍当地的朔方衙军以及各州州兵应该也动过几次手,朔方军在当地的统治看似脆弱粗疏,但又没人能真正推翻他们,取而代之。

    小乱不断,大乱没有,精兵镇压,编户齐民,抽取丁壮,不断消耗,再过十年,就连小乱都要消失殆尽了。

    拓跋彝昌没兴趣再待下去了,便回到了营地。拓跋思敬看了看他,又转头向驿道望去。

    驿道上,大群穿着青衣的草原人正在默默通过。

    人数不多,大概百余人上下,衣衫不错,气度亦佳,应是草原上层贵人了。

    领头一人年纪也不大,风霜雕刻的脸上满是坚毅,怀中抱着一个眼睛乌溜溜的小女孩,正在左顾右盼。

    “到龙池宫给灵武郡王献马的回鹘人。”拓跋思敬低声道:“甘州李仁欲,举族数千帐被迁移到河南。”

    “还有叔父拓跋仁福的部落……”拓跋彝昌在心底补了一句。

    “他怀里那个小女孩,应该是李仁美的女儿。”拓跋思敬叹了口气,道:“甘州回鹘,要到河南卖命了。”

    “何止他们。”拓跋彝昌亦叹道:“看来要爆发大战了,这次可能还不是小打小闹,会死很多人。”

    ……

    “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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