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这便好。”邵树德笑道。

    随后又与王瑶谈了些有关绛州铁矿的事情。此时全国共有68个州产铁,绛州就是其中之一,产量还不小。河中府军士需要打制器械,需要绛州供应铁料。邵树德暂时不想在这事上卡王瑶,反正他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多少是个制衡。

    王瑶走后,邵树德让两位儿子坐到身侧,道:“方才王瑶心里明明恨极了为父,但却不敢发作,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为父夺他精兵,逼他带兵与汴军厮杀消耗,还将盐利、税关所得拿走迁移军士家人,每一件事,都对他不利。但为父保证他节度使的位置,朔方军的存在,也客观上压制了河中野心家的冒头,所以王瑶他对为父是又痛恨又感激,只要我不把他一步逼到墙角,而是钝刀子割肉慢慢消耗,他就很难下定决心翻脸。”

    承节、嗣武静静听着,但理解这些事情,对他们而言可能还有些难度。

    “但这些招数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邵树德宠溺地摸着两位儿子的头,笑道:“得看人的!这世上有很多武夫,他不会考虑那么多,性格暴躁、易怒、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若将王瑶换成李克用,当场就拔刀和我干起来了。”

    “伯父真的那么冲动吗?”邵嗣武有些好奇。

    “伯父如果这么干,可比那王瑶英雄多了。”邵承节也道。

    “哈哈。”邵树德笑而不答。

    邵嗣武,更像自己,从一些小细节方面可以看出,做事喜欢考虑方方面面的因素,不愧是玉娘的孩子。

    邵承节,更“勇”一些,喜欢以力破局,这可能与他从小受到万般宠爱有关。

    都是好孩子,邵树德对他的这两个“作品”非常满意。

    “大帅和两位公子都在。”陈诚在外面徘徊了一会,见邵树德教子完毕,便笑着走了进来,一一行礼。

    邵氏父子三人起身回礼,然后落座。

    “大帅,折令公退兵了。”陈诚开门见山,仔细讲起了刚收到的军报。

    南阳三路出师,如今看来声势是达到了,也取得了一定的战果。

    西路军王遇部袭破鲁阳关,进占鲁山县,尝试攻了一下平高城,没打动。随后他做了一件很果断的事情,即留少量兵力在鲁山县监视汴军,主力退回了鲁阳关,同时大力整修、加固关隘,做长期坚守的准备。

    东路赵匡璘率膨胀到万人的兵马渡过淮水,四处袭扰,得粮五万余斛、人口近万、钱帛若干,统一押回了申州,随后往随州转移。

    丁会率三万衙军赶到蔡州,赵匡璘闻风而遁,在汴军离他们还有百里的时候就逃回了淮水南岸,颇有“上勇”的风采。

    最关键的中路威胜军两万人,又要分兵监视葛从周,还要攻叶县,有些力不从心。

    围城半月,死伤不轻,始终没能拿下叶县,最终无奈撤退。

    葛从周趁势追击,都将折从古断后,损失了两千余人,但主力成功退回了方城关。

    西路、东路,都可以说是获胜了,但中路说平局都很勉强,严格来说是败了,因为强攻叶县以及撤退时所产生的死伤远超汴军。

    “这么说,丁会将从徐州减下来的兵马都带到了许、蔡。”邵树德轻轻放下军报,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大帅,现在战场重心,应该转到唐州和申州了。”陈诚说道:“丁会既来,当不会轻易就走。宛叶走廊这条路,有方城关在,问题不大。三鸦谷路,我军既已得鲁阳关,汴军也很能轻易突入,故邓州一路无忧。如今需防备汴军攻唐、申二州。”

    “唔,如果情况紧急,可放弃申州,收缩兵力,固守唐州。”邵树德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淮西一带的驿道体系,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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