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求之者络绎不绝,终无所获。”邵树德将目光从字画上收回,道:“侄男有精兵万余,何求于我耶?王珂性子软弱,不通军略,必惹人轻视。侄男弱冠之龄便独领一军,从征关中,进讨黄巢,岂不胜王珂百倍?另者,晋阳李克用以女妻王珂,其若遣兵南下,出险地关,侄男打算怎么办?”

    王瑶闻言,立刻做恍然大悟状,道:“叔父所言晋师南下,此诚可虑之事也。晋州乃诸道总汇,还请叔父帮忙守御。侄自领大军,与王珂决一死战。”

    “打仗要动脑子。”邵树德提点了一句:“令尊持节河中六七年,焉能没有遗泽?汝为息子,自有相当情分,或可从此入手,则事半功倍。”

    “叔父所言,直如醍醐灌顶,侄明矣。”王瑶赞道:“河中大族封氏、裴氏……”

    “自有人与你接洽,勿忧。而今最关键的是先声夺人,若能取得一两场大胜,事情就很简单了。”邵树德说道:“河中衙军不是天生就要为王珂卖命,好好琢磨琢磨吧。军略、政略缺一不可,光靠蛮力,你是打不赢的。”

    王瑶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速速回去准备吧。”邵树德吩咐道:“我遣孟知祥、慕容福二将助你,此二人领两千骑,或有大用。”

    “谢叔父相助。”王瑶喜道。

    多了两千骑兵,在平坦的河中府地界上,作用确实不小。

    邵树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王瑶会意,躬身退下了。

    邵树德看着他的离去的背影,微微冷笑。

    这厮,并未真心臣服。脑中所想,无非是想要朔方军为他火中取栗罢了。我岂能如你意?

    “传令!”邵树德坐会了他的虎皮交椅,道。

    卢嗣业摊开纸笔,杜光乂侍立一旁。

    “经略军渡河完毕之后,昼夜兼程,前往晋州,增援契苾璋。”

    “绛州接应使高仁厚——”说到这里,邵树德顿了顿,道:“罢了,还是令其便宜行事吧。又要增援垣县,又要防着乌岭道,我便不瞎指挥了。”

    轵关道、乌岭道、汾水道,此为外军来援的三个主要方向,每个都不能轻忽。

    “再写一份。铁骑军尽快赶往延州延水关屯驻,等待下一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