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吗?一般般。

    朱友恭又告了友裕一状。上次济水败朱瑾,他就没追击,这次又打赢了,还是没追击,继续围攻徐州。朱友恭阴告其有异志,全忠虽不信,但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多疑之人的烦恼!

    朱全忠坐卧不定,一想到与长子之间无甚感情,更是担心他与丁会勾结起来,打下徐州后自立,正待喊来幕僚传令,亲兵突送来一封信。

    朱全忠快速看完,重重地将其拍在案上,惊得仆役纷纷低头。

    “将敬司马、李副使请来。”朱全忠坐回了胡床,默默盘算。

    目前宣武军的形势还是非常好的,但兵力稍稍有些紧绷。

    新安胡真,拼命加固城防,严防死守,耗去了三万兵马,其中两万人是主力衙军。

    汝州葛从周,手头有兵两万余,一半为忠武衙军,余为汝、蔡杂兵,最近不断上表,言有莎栅谷、回溪坂两城需留兵戍守,南下攻唐邓兵力不足,请求益兵。

    朱全忠也知道,仅带万余兵南下有些为难人了,即便加上蔡州衙军、忠武州县兵、土团兵,仍然是守御有余,进取不足。

    但我委你方面之职,就是让你化不可能为可能,老是请求增兵算什么事?

    徐、宿一带,此时集结着汴州七万衙军,可谓精锐主力。朱瑾被击败,时溥外无援军,士气更加低落,这七万人绝不能撤,一定要趁热打铁,争取一鼓作气拿下徐州。

    再去掉防备二朱、李克用的人马,以及必要的留守部队,朱全忠发现自己一时能调用的主力也就三万余人。

    三万多衙军,可以干涉河中战事吗?捣捣乱或许可以,但要吞下河中,难矣!

    朱全忠当年以母亲姓王为由,认王重荣为舅,之所以这么干脆,不就是因为老是被王重荣打败,实在干不过蒲军吗?后来与黄巢决战,河中大军奋勇血战的场景更是深深震撼了他,至今仍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才过去十年,河中兵马难道就堕落不堪战了吗?朱全忠不相信。

    “大帅!”敬翔、李振二人匆匆离了衙署,前来拜见。

    “蒲州有报,王重盈薨了,军中欲推王珂为主,然局势微妙,恐有变故。”朱全忠说道:“昔年吾与故琅琊郡王有甥舅之谊,若插手其间,二位觉得如何?”

    敬翔慢慢思索,并未立刻答话。

    “大帅欲支持何人?”李振抢先问道。

    “王珂乃我——表弟……”朱全忠顿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道:“然克用以女妻之,或无法拉拢,不如支持王瑶?抑或王殷?”

    “大帅!”敬翔抬起头,看着朱全忠,道:“大帅支持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河中一府四州落于谁手。灵州邵树德,焉能不插手此事?若河中为其所得,百万生民为其所用,转运财货、粮草、器械,则我洛阳、孟州一线压力大增,十分被动。大帅,恕我直言,河中落入克用之手,都比落入树德之手要好。”

    “可否落入我手?”朱全忠笑了笑,状似贪心地问道。

    “非得尽起大军不可!”敬翔说道:“河中富庶,军士不下五万,甲胄器械精良,习练战阵久矣,未可轻图。”

    他的看法与朱全忠类似,蒲军之前的战绩太耀眼了,王氏一门三节度可不是捡来的,而是实打实拼出来的。

    河中军能不能打,问问黄邺,问问黄巢,问问——朱大帅本人。

    “那便置之不理?我实不甘心。”朱全忠懊恼地说道:“吾舅过世之后,重盈接手,然身体抱恙,或没多少精力管这帮武夫。又或者为了坐稳大位,纵容迁就军府诸将。前些年李罕之攻晋、绛,王重盈不能遏止,或可觑其虚实。”

    敬翔、李振二人沉默。这却是实情,李罕之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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