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骑难以寻觅,不意灵武郡王重建此军,今后各镇怕是要多加效仿,纷纷组建。”

    历史,可能就是这样不断循环的。

    南北朝时互相爆具装甲骑,在战场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南北两边都维持规模庞大的具装甲骑数量,作为一锤定音的兵种。

    但到了后来,随着双方步兵装备、战法的日益改进,具装甲骑在冲击重甲步兵时死伤惨重,根本打不赢。冲入阵的骑兵下面被钩镰枪勾住马腿,上面被长柄斧等钝器招呼,被打得晕头转向——具体可参照金兀术被岳飞暴揍那次,其实这种场面南北朝时太多了,到了北宋末年,估计军士们已经没太多对付具装甲骑的经验。

    具装甲骑冲阵屡屡受挫,导致双方不断给具装甲骑减重,提高其机动性,最后慢慢消失在了战场上。

    有隋一代,秉承北朝遗风,举国也就保留了五千具装甲骑,数量大为减少。

    国朝就更少了,到了现在,几乎销声匿迹。

    不过,随着南北朝时下砍马腿、上砸甲骑的悍勇步兵遗风的逐渐消散,经验的逐渐流失,或许具装甲骑又到了复兴的时候。

    但等大家都适应了,估计就又要消失了。毕竟国朝步兵标配钩镰枪、长柄斧,这两样从北朝一路传承下来的武器是做什么的,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裴远在一旁静静听着,这时插言道:“战阵上的事情稍后再说,不如我等先入城,某还有要事与赵都头相商。”

    “也好。”赵岑最后看了一眼铁鹞子,便领着众人入了枣阳县。

    “赵都头,唐州刺史赵璠、邓州刺史赵璆(qiú),可能说其来降?”二人坐定后,摒退了闲杂人等,开始密议。

    “赵璠乃叔翁(赵德諲)义子。本为一乞儿,为叔翁收留,传以武艺,委以重任。唐邓之地,于襄镇甚为紧要,非亲近之人不可掌之。叔翁在世时,匡凝叔父任唐州刺史、七州马步都虞候。叔翁过世,叔父继位,唐州兵马便交到了赵璠手里。此人,不会降的,即便他本人降顺,底下将吏也未必会降,勿要白费力气。”赵岑直截了当地说道。

    “赵都头是说,便是赵璠欲降,亦可能被唐州将士所阻,故不敢降?”裴远有些惊讶地问道。

    赵岑点了点头,道:“邓州赵璆,也差不多。其军力未损,即便心中畏惧,也多半不肯降。夏军果毅善战,不如先易后难。郢州空虚,可一鼓而下。房州孤悬于外,说降不难。这便两州在手了。襄州重地,某亦不知道该怎么办。裴使君胸中或有方略,某洗耳恭听。”

    “正要赵都头参详。”裴远笑道。

    制定战抚方略,就得内部人士做参考,不然药不对症,岂不要遭?

    “某欲建言折帅,举大兵围襄阳。”裴远道。

    赵岑凝眉沉思。

    襄阳雄城,出征之前,赵匡明领五千衙军留守,今又逃回来数千,合计有衙兵八九千人,州县兵若干,还有土团乡夫,凑个一万五千人不在话下。

    而且粮草充足,城防完备,器械不缺,只要赵匡凝不跑,强攻是攻不下来的。

    赵匡凝会跑吗?可能性不大。

    东面杨行密才刚刚侥幸击败孙儒,实力也就那样,看样子不值得投奔。

    武昌军杜洪,关系一般,而且多半早就阴附全忠,不宜投奔。

    江陵李侃,关系恶劣,更不能投奔。

    那就只剩朱全忠,敢投奔吗?那还不如降邵树德。

    “或是以打促降之计?”赵岑试探道。

    “然也,赵都头果有大智慧。”裴远笑道:“某南下之时,灵武郡王授我全权,今欲招降赵匡凝,或许还得赵都头跑一趟,做个说客。”

    “如何个招降法?”赵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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