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方了。”

    折宗本挑选的地方就是小江口寨子。

    因为这是最适合藏兵的地方,五千凤翔军已经南下至寨中,消息尚未走漏。豹骑都同样大部屯于仓城,同样不为人知,若将贼军引来此处,或可收奇效。

    就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过来了。

    ……

    邓城县内,赵匡凝已经等得心焦了。

    去岁的越冬小麦已经收获,但还有很多田地种的是春麦,差不多月底就要收割了。若拖延时日,让夏贼夺取田中粮食,那就是一桩大麻烦。

    夏贼粮食不足,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均州的底子,他们很清楚。

    金商是什么样子,也差不多知道个大概,人家还养着上万“巢贼”呢。

    即便通过商山道转运一些物资过来,养个三五千人就顶天了,还不能有太多骑兵,否则军中乏食,会出大问题。

    再者,凤翔军远道而来,一定得厚给赏赐,不然军士们闹将起来,折宗本脑袋不保。

    赵匡凝也是在军中打熬多年的,岂能不懂这个道理?

    武夫们管你是什么将军大帅,不给钱,老子砍了你脑袋换个人当节度使,说干就干,毫不拖泥带水。

    均州有多少财货,养得了几个欲壑难填的武夫?赵匡凝就不信西北的武夫有什么不一样了,还有不爱钱的?

    所以,折宗本至多有三四千兵,骑卒不过数百!

    而这个数字,在过往的几次战斗中也被证实了,错不了。

    可能会有一些额外的援军过来增援,但绝不会多的,至多两千人上下,这便是极限了。

    也就是说,折宗本最多六千步骑。而这次,襄镇诸州将集结四到五倍于其的兵力,一举杀过去,将这股贼寇彻底剿灭!

    “大兄。”赵匡明匆匆赶了进来,有些兴奋地说道:“折宗本已经离开了襄、邓之间,一路退却。他们劫掠了不少钱粮,但未筹集到足够的车马,沿途遗弃了不少。”

    “哦?”赵匡明眼神动了动,微微一笑,道:“路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遗弃的以粮食居多,财货较少。”赵匡明笑道:“这帮贼寇,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明明乏食,却舍不得到手的财货。有斥候看到,贼军大包小包,饱掠重负,车上也放满了绢帛、铜器。”

    “万勿大意。”赵匡凝叮嘱了一句,随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道:“武夫就这个样子。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折宗本孤军前来,军中多半赏赐不足,军士们怨声载道,他已快压不住了,不得以许其携带财物远遁,为此沿途遗弃了大量军粮。他不得不这么做,不然军中就得哗变,死无葬身之地矣。”

    赵匡明点了点头,认同兄长的判断。

    武夫确实就这副德性。到了手的财货,那是别想让他们放弃的。粮食不足?回去抢均州百姓的啊!百姓的死活与我何干?若军头不许,那就杀了军头,再去劫掠百姓,还能没吃的?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吃……

    赵匡凝兄弟通过发现的蛛丝马迹进行推断,再依据自身的经验验证,已经得出了结论。

    赵匡凝其实还是比较谨慎的。他昨日还询问了父亲留下来的几位老资格幕僚,众人皆言,均州三县,只可养三千兵,当年冯行袭已经是穷兵黩武了,不可能有更多的钱粮。

    这就对了嘛!即便金商接济一些,又能多养几个?

    “兄长,还有两个消息,一喜一忧。”赵匡明又道。

    “先讲喜讯。”赵匡凝稳稳地坐了下来,说道。

    “房州孙刺史传回消息,其部在汉南大破金州兵,斩首六百,俘三百。”赵匡明喜道。

    赵匡凝猛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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