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忠武军、蔡州军、汝州军。

    他们从回溪坂、莎栅城这两个据点出击,毫无寸进。

    这种地形,还真是难为他们了。一万大军和十万大军的效果是一样的,都摆不开阵势,始终只能投入那么一点人。

    万幸的是,在这种道路都开在山坡上的地方,夏军的骑兵没法发威,也绕不开莎栅城和回溪坂两个汴军营寨,双方就这么无聊地耗着,直到李唐宾率义从、天柱、河源、积石、陕虢五军三万人东进。

    他要攻土壕寨了。此寨位于崤寨以东三十里,离渑池县不到三十里,如果能围点打援,再吸引部分汴军过来的话,倒可以选择一处合适的战场,与敌阵列野战。

    这倒不是说一定有信心野战打赢汴军,不过谁让咱们骑兵多呢?

    野战不利,大军退却,汴军追不追?

    如果保持严密阵型追击,那速度快不了,撒丫子跑的夏军溃兵你也追不上。李唐宾自可从容收拾败军,重新整顿部伍。

    如果大举逐奔,速度快是快了,但阵型不可避免松散、凌乱,这个时候被骑兵一冲,怕是要反胜为败。

    当然这种战法也不是不能破解。

    李克用攻成德,大将李存信率步军环车为阵,顶着大群成德骑兵的骚扰,直插尧山。守卫尧山的成德军抵挡不住,被杀得溃散。而尧山这个要害之地一丢失,成德大军全线动摇,终至大败,被俘斩万余。

    这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河北战场那么宽,我为何一定要和你正面死磕?攻你之必救,调动你的人马,让你露出破绽,难道不好吗?

    老李打仗的手艺,确实不赖。

    当然成德骑兵多的优势也发挥了一部分作用,不然结局可能就不是只被切下万把人吃掉,而是损失好几万了。

    大帐内议事完毕之后,诸将分赴各营,李璠却留了下来,显然有话要说。

    “土壕寨规制不大,守军不多。贼军重兵还是布防于渑池、双桥一线,或可拔之。”李唐宾看着特意留下来的保义军节度使李璠,说道:“保义军有众万余,士饱马腾,骁勇善战,攻寨之重任,便着落在你们身上了。”

    “经略使言过其实了,保义军固然善战,然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李璠很显然不想当攻城炮灰,竭力辩解道。

    李唐宾的脸色冷了下来。大帐内的亲兵也转过头来,虎视眈眈。

    被派到李唐宾身边当赞(监)画(军)的郭黁见气氛有些僵,立刻把李璠拉到了帐外,笑着说道:“经略使为何把最出彩的任务交给保义军呢?某认为,保义军成军多年,镇守要地,官兵勇武,猛将如云,非一般镇兵可比。”

    李璠连忙伸手止住,他怕郭黁继续给保义军戴高帽子,只听他说道:“汴军征战多年,实力强横,我军初来乍到,素无交手经验……”

    “所以这便是经略使给保义军的考验嘛。”郭黁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经略使这是牺牲陕虢军士,保存实力。”李璠被郭黁绕得头晕,有些口不择言了。

    “不能这么说,保义军就是经略使的实力嘛。”郭黁面不改色。

    面对脸皮如此之厚的郭黁,李璠也甘拜下风。

    有心再分说几句,但一想自己的节度使还是邵树德保举的,最终只能长叹一声。

    当面质问李唐宾,他本来是没这个胆子的。但这涉及到了一个军阀最核心的利益,那就是“本钱”问题,也就不得不站出来了,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但很显然,攻土壕寨之事,陕虢军士还得打头阵。

    ……

    大营移到土壕寨附近后,白珪所领的骑兵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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