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用处不大,人家的权力交接还是挺顺利的。但恶心人嘛,不用白不用。

    北司中官对赵氏的印象其实很好,因为人家的贡赋真的从来没有少过。若不是邵大帅施加压力,朝廷早授予旌节了。

    “留后,可不能再犹豫了。李大夫离此不过数日行程,令弟也跟着过来了。届时会发生什么事,委实很难说。如今机会还在,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宋瑶的这句话可谓重重一击,让李柏的心理防线彻底土崩瓦解。

    金州不过六县,即西城、洵阳、淯阳、石泉、汉阴、平利。

    如今洵阳、淯阳二县,外加申口镇很明白地投向了李延龄,除西城外的其余三县是什么态度,谁都不敢保证。

    形势确实不一般地坏啊!

    “既如此,今日便召集军府将佐,点检兵员、封存府库、清理账册,待李大夫一来,便与其交割。”李柏心理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没信心抵抗,无奈地说道。

    “善哉!”宋瑶笑道:“不过,召集军府诸将却大可不必。留后,府中诸将是什么心思,没人敢保证,或许有人煽风点火,聚众作乱呢?君但可找心腹之人一一说明,随后静待李大夫即可。定远军一至,即便有人再不满,也断然不敢作乱的。届时留后可自请出兵攻房州,李大帅定欣然应允,无论成败,邠帅之位都跑不了。”

    李柏缓缓点了点头。

    他不傻,知道攻房州意味着什么。

    金州尚有三千衙军,附近还有两千余镇兵可供调动。这五千人,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他控制金、商二州的本钱。

    但如今这个形势,啥也不说了。李延龄和王遇二人,连哄带吓,已经把商州牢牢握在手中,又控制了淯阳、洵阳、申口等地,有兵一万余,还多是能征惯战的。

    李桐那个混蛋也凑在里边,即便有忠心的父亲旧部,也未必有多坚决的抵抗意志,说不定就被李桐拉过去了。

    而既然当不了自己的本钱,那么不妨拉出去攻房州,若能有些战果,这却是实打实的自己本钱了。

    这账,很容易算。